“现在呢?”
不会过期了吧。
“还是没……”
林瑾瑜脸色陡然变得惨白,他感觉腹中一阵激烈的绞痛,仿佛一双大手将五脏六腑拧在一处,然後撕扯成碎片,痛得他瞪大眼睛,喉间溢出破碎的呻吟,豆大的冷汗蹭蹭直冒。
祁君曜觉察出不对,忙起身将他抱在怀里,“你怎麽了,哪里不舒服?”
林瑾瑜紧咬着唇,拼命压抑着逸到嘴边的痛呼。
他双手死命捂着肚子,腹中的疼痛让他觉得眼前发黑,眼泪不受控地直往下流,他觉得自己马上要死掉了。
下唇被咬出血迹,他拼命忍着痛楚,生怕一张嘴,就忍不住哭天喊地,怕自己表现得像个软弱无骨的懦夫。
祁君曜声音抑制不住地发抖:“瑜儿,你刚刚吃的什麽,是谁给你的?”
“痛,好痛!”林瑾瑜惨叫一声,整个人痛得缩成一团,他感觉自己真的坚持不住了,这种感觉真的生不如死。
“祁,我……”剧烈的疼痛让他说不出话。
祁君曜没再听下去,直接封住了林瑾瑜全身的xue道,阻止毒素的进一步蔓延。
怀中人顿时安静下来,不再扭动,连呼吸都微弱地几不可闻。
“门主。”林瑾瑜的惨叫声引来了守夜的阿三,“发生什麽事了?”
祁君曜铁青着脸,声音冰冷:“给我把艳花找来。”
阿三的回答却让他脸色更加难看。
“艳花长老今日傍晚出门,至今未归。”
他让阿三留下照看林瑾瑜,自己则从窗户翻了出去。
没一会儿,熟睡的阿六丶右护法丶折雪和踏月都被叫起,四人本不满睡梦中被叫醒,但看祁君曜脸色,面面相觑,皆不敢言。
五人聚在艳花房里。
祁君曜冷冷吩咐:“找一个镶金木盒,里面放着一枚被切了一刀的金色药丸。”
“是。”
衆人立刻行动起来,打开房中的大小柜子开始查找。
祁君曜径直走向艳花的床铺,将被子丶床褥丶枕头通通提起来抖了一番,书册丶银针抖落一地,却并没有他想找的东西。
他又盯上房内摆放的几个花瓶,拎起查看发现没藏东西後,便烦躁地甩袖拂在地上。
花瓶碎裂的声音吓了四人一跳,默契地低头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直到找遍房内所有可能藏东西的角落,仍旧一无所获,四人对视一眼,摇了摇头,折雪走过来低声道:“门主,暂时还未找到。属下斗胆问一句,发生何事了?”
祁君曜握着窗框的手陡然缩紧,窗框应声而断,一字字挤出牙缝:“林瑾瑜中毒了。”
“啊,”折雪发出轻轻的惊呼,“这,怎麽会?”
“林瑾瑜现在危在旦夕,我不知道他还能坚持多久。”祁君曜语气森然,“你们四人通通给我出去找艳花,一旦找到立刻押回,若是林瑾瑜出了什麽事,我必要她……”
祁君曜闭了闭眼,没说下去,一挥手将窗台上摆放的碍眼的花盆扫下去。
至于他自己,则是去找金蛇公主。
九转回魂丹既然肯给出一枚,她手里必然还有,无论付出什麽代价,他都要拿到。
花盆摔落地上,顿时碎成几片,混合着泥土摊成一片。
踏月眼尖,看到泥土散开後露出的一个小小木盒,惊喜出声:“是不是这个?”
祁君曜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眼睛一亮,几乎是瞬间,人影连带木盒就消失在房内。
折雪数着时间,又看看距离,默默计算着潋滟门内轻功第一的名号究竟还在不在自己头上。
阿六打破沉默,问道:“右护法,二位长老,我们是不是该出发去找艳花长老了?”
“我看不必了。”踏月摆摆手,笑嘻嘻道:“眼下艳花姐姐就是回来也没什麽用了,不如让她在外面放纵快活。”
等她明日回来再被祁君曜好好地罚一罚,最好接替了他打扫茅房的班。
踏月打着一手好算盘,优哉游哉地准备回去睡觉了。
阿六又看向折雪,後者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他松了口气,看来省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