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林瑾瑜朋友很少,饭搭子更是没有。
他几乎每天都要去校外做家教,饭点基本在赶车,只能快速扒完饭,或者先饿着等晚点吃泡面。
现在他再也不会为吃饭发愁,还认识了一群脾气秉性各不相同的人,过往受的苦和委屈好像慢慢补了回来。
祁君曜一边吃饭一边与他们说起今天的发现。
“什麽?你是说钱有财的尸体其实不是钱有财本人?”折雪震惊地张大了嘴巴。
“这点已经找妙红确定过了,不过是不是顺子还不能确定。折雪,你明日一早往金陵走一趟,向福子和安子详细问问,看看顺子身上还有没有什麽能确定他身份的东西。”
折雪有些不满,他轻功天下第一却总是被拿来当马使,踏雪无痕功不是这样糟践的,但他不敢发作,老实应了。
“至于你们四个,每天留一人守在这里,其馀人加紧出去帮着搜寻头颅,不可懈怠,若是再迟些,怕是面容就无法辨认了。”
“是,门主。”
祁君曜状似不经意地问:“艳花什麽时候到?”
“她得了齐光在这边对付毒後的消息,应该快到了。”
“嗯。”
“踏月,杨柳呢,就是我们今天在街上救下来的那个小孩。”
踏月正吃得不亦乐乎,听林瑾瑜这麽问,随便嚼了几下将嘴里的东西咽下,答道:“夫人不必担心,其实他早就醒来过了,只是太过害怕,哭着喊着要找你,我才让他又睡过去。”
林瑾瑜吃惊,“你会哄人睡觉?”没看出来居然有这麽靠谱。
“我自然是点了他的睡xue。”
踏月说完,见其他人都皱眉看着他,他无辜地眨了眨眼,“从前你们都是这样哄我的。”
“难道这样不对吗?”
衆人面面相觑,却又无法反驳,只好作罢。
踏月吐了吐舌头,毫不在意地继续吃起东西。
当真是小孩心性。
夜深了,林瑾瑜端坐在书案前一本正经地准备开始看账本,祁君曜一手按着账本,一手摆弄着他头上白色的发带,“时候不早了,先睡觉。”
林瑾瑜摇头:“我不困,你先睡。”
话音刚落,站在他身後的祁君曜双手从他腋下穿过,将人直接提起来。
“干什麽,放开我。”
“先睡觉,明天再看。”
祁君曜不由分说地将他扔在床上,林瑾瑜刚爬起来,就见他也上床上来,衣领敞开,露出一点精壮胸肌,他仰面躺下,一手撑着头,一手随意地搭在腰间,这画面,怎一个诱人了得。
林瑾瑜手摸上枕侧叠放整齐的寝衣,眼睛却直直地看着他,脸色微红,咽了咽口水:“你先下去,我还没换衣服。”
“在这儿换,”祁君曜双眼上下打量他,带着丝不怀好意的味道,“害羞什麽,你全身上下哪里我没看过?”
“你胡说。”每次他都是进了浴桶才脱亵裤的,怎麽可能被看到!
“树林那次,裤子都是我帮你提的,”祁君曜不慌不忙地说道,他仰着头似在回忆,“很漂亮。”
林瑾瑜羞愤欲死,攥着他衣领的手猛地收紧,“不许想,快忘掉。”
祁君曜舔了舔唇,“记忆犹新啊。”
“我跟你拼了。”
“夫人真是热情如火。”祁君曜面不改色,中气十足。
“你……”
林瑾瑜身子僵住,一动不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