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接受的这麽快吗?好歹挣扎一下啊家人们)
(我最好的爹地今天要给我娶後爸了)
知晌的下巴就放在钟离的肩颈上,此时的视野里一片纯白和淡蓝色。
他後知後觉道两人现在是在天上,云层之下,高天之上。
他的视野因为钟离的禁锢而有些受限,所以弹幕猝不及防的糊了一脸,知晌现在满脑子都是弹幕里面的爹和爸。
耳边的风声不断,在地上显得有些温和的凉风在高空上却泠冽的很,知晌耳朵里灌了不少风,他感觉自己的耳朵要被风刃刮的没了知觉。
知晌下意识的伸手抓紧钟离的衣服,即便是不恐高的人此时也会这样做,这是身体保护机制的下意识动作,毕竟他的脚下是什麽都没有的,若是一个不小心可就会摔的粉身碎骨啊。
知晌并不知道钟离现在是什麽样子,或许还是人类的形象脚踩祥云;又或许身下已经出现了仙人常保持的动物形态。知晌什麽都不知道,紧贴在一起的身体让他想要转个头都很困难,而知晌想张嘴时就会被冷风灌进一嘴的凉气。
有时候小鸟也不是那麽好做的,至少没羽毛的情况下是实在的凉爽了。
知晌麻木的开始走神,他只要一集中注意力,身上的各种感觉就会一股脑的涌入大脑,什麽上半身的严丝合缝,脚尖毫无安全感的绷紧,耳边的风刃扇在脸上的麻木和疼痛。
然後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他听到了海水的冲击声,他看到了一望无际的蓝色深海,他意识到钟离似乎在慢慢降落。
“放松些。”
钟离似乎是因为没有说话的原因,嗓子有些嘶哑。
(对不起,自觉脑补了下一句:太紧了)
(???我居然秒懂了)
(看了看大家的弹幕我满意极了)
(希望下次秒懂是在我学数学的时候)
知晌那糊了一脸的甩不掉的弹幕语出惊人,知晌一个晃神就被自己的唾沫呛住了。
他感觉自己的脚下似乎有了实感,但他却依旧感觉像是踩在了棉花上亦或是依旧在空中。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腿脚似乎软了。
知晌拽着钟离的衣服不松手,缓了好一会才感觉到松开。
他吞咽了一口唾沫,将有些发干的嗓子湿润。
“就在这里吗?”
知晌左右看了看,伸手捂住有些泛冷的耳朵。
“对。”
这是个很小的岛,露出来的陆地并不大,中央裸露的岩石上并没有小草的遮盖,而是长着天蓝色或者深蓝色的晶石,上面发出的让知晌熟悉的白色光芒。
知晌暂时忽略了这些矿石,从储存空间里拿出了炉子和板凳,知晌看着黑乎乎的煤炭,最终选择了一个炸弹扔进烤炉里。
身後的钟离眼睛中带着些幽暗,知晌炸弹的威力似乎没有以前的威力大了,也或者是他对火元素的控制更强了。
钟离不动声色的走近,帮忙把要用到的调料在平地上摆整齐。
铁板上的肉排发出滋滋的响声,黄油与肉排接触後发生的物理反应让他们的香味传的更远。
两人之间无声却默契,知晌把肉排翻了个面,突然他像是想起了什麽一样,擡起头。
“所以你当时去蒙德的时候为什麽还要去考飞行执照?”
知晌问道,他的脑子突然闪了灵光,想起第一次见钟离时他的行为。
……
钟离正在掰开折叠桌子的手顿了顿,然後快速的将桌子铺平。
“我进入尘世,自然要体验的是世俗的生活,使用风之翼飞行也是一种别样的体验不是吗?”
无懈可击!这个答案是弹幕都挑不出毛病的。
“况且……知晌觉得我怎麽样?”
钟离顿了顿,还是换了个话题,他擡起头,金色的如阳光一样的眼眸直直的望向知晌的眼睛。
“哎?钟离先生吗?钟离先生博学多才,谈吐不凡,长得也好看……惊为天人。”
知晌被这个问题问的懵了一下,然後有些紧张的开始细数,虽然用词越来越奇怪,他甚至觉得长的好看这个词语用的过于没有内涵了,动脑筋想了半天,嘴中憋出了这个词语。
“不用这麽官方,我们是朋友不是吗?朋友不就是要互相了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