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匀锡看她走到跟前,拎着自己的西服环过她的肩搭上,才说:“上车吧。”
白意:……
拽下他的衣服塞给他:“不要穿。搭起来就不好看了。”
钟匀锡叹口气,笑:“车里冷气足,穿这件裙子後背会冷。车里没有备过毛毯,是我疏忽了,以後备上。”
“那我回去拿件外套。”她就是不愿随他的意。
还未转身,钟匀锡伸手揽住人拉回身前,掌心贴着她背後的皮肤,压着几根从後腰的料子上延伸到肩上的细细的带子,声线又软了许多:“穿我的。”
白意微一仰头盯着他:“你求我。”
就当让他先练练怎麽求婚,她也找一下感觉。
钟匀锡又是笑着叹气:“别这麽为难我。”
白意把他贴在她後腰的手拿开:“这点小事都不行吗,那你还求什麽婚呢?”
夕阳璀璨,落在她的侧脸和肩头,更添了几分骄矜气。钟匀锡又擡手拉住她的手腕,低头凑过去:“求你,穿我的,好不好?”
她怎麽这麽会折腾人呢。
白意听得出来他挺无奈的,但是没办法,她就是喜欢别人顺着她,她嘴角微勾,应了一声:“哦。”
钟匀锡半晌没动,白意的手腕还在他掌心里,她动了动:“穿呀。”
他把外套重新搭上她的肩,几乎是随口问了一句:“你一直这样吗?”
白意瞪他:“你什麽意思?”
钟匀锡:……
他好像说错话了。
白意的语气瞬间就不好了:“对啊,一直这样,这才冰山一角。还有更过分更无理取闹的。你最好有点心理准备。”
钟匀锡帮她拉开车门,她上车的时候,帮她提了下裙摆:“不需要什麽心理准备,我都能接受。”
等他上车,白意问他:“钟匀锡,你是不是觉得我烦,你会生气吗?”
她好像没见过他生气,但是他肯定不是脾气很好的人。
前面开车的薛盟没忍住偷偷瞄了一眼内後视镜,见老板眉眼间含笑:“没有,不会跟你生气。”
车里是有些凉,白意拉着他的西服裹紧:“但你会气我。”
钟匀锡:……
谁气谁?
他只笑着反问:“没哄你都算气你?”
她理直气壮:“是啊。”
大约是习惯了她这无伤大雅的无理取闹,钟匀锡一如既往的承诺:“我尽量,以後多哄你。”
白意还要挑刺:“你是不是不愿意?”
“愿意。”这个问题他倒是回应得很快。
“真敷衍。”
钟匀锡:……
也不知道到底要怎麽样她才满意。
白意继续跟他理论:“而且,不是愿不愿意,也不是尽量,是应该,就像你每天应该上班那样,我比你小七岁。”
她今天话怎麽这麽多,钟匀锡有点接不上。
他敲了下副驾椅背,薛盟忙降下挡板。
他眸色深沉地看了她几秒,倾身过去贴住她的唇,舌尖轻轻舔过,嗓音压得极低:“这些话私下跟我说好不好?”
他嫌车里有人,不想别人听到她撒娇似的控诉他。
白意几乎是无意识的浑身紧绷了一瞬,愣住了好一会儿。
钟匀锡会猝不及防的动作亲密,但是又蜻蜓点水一样。还没有真正给她一次有诚意的求婚,他已经抱过她,吻过她。
对正常的情侣来说,求婚之前,这些本该是十分熟悉的肢体接触,但是他们之间似乎要等求婚後才顺理成章。
钟匀锡感到她那一瞬间的不自在,端坐回来,低声提醒:“补一补口红。”
他的舌尖留有她口红的味道。
白意被他打断,注意力一转移,就忘了自己刚刚发脾气发到哪里了,钟匀锡一说口红,她瞪他一眼,拿出包里的化妆镜和口红补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