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卢鑫倒是一直想让白意回越港,试探着问:“我觉得小师妹两年後愿不愿意呆在越港,还得看钟匀锡,他要是努努力,说不准你一高兴,就呆在这边了,是吧?”
白意即便留在越港,但却不一定是因为钟匀锡。
她看着咖啡杯发呆,不愿意想她跟钟匀锡未来的事,她觉得自己真的被钟匀锡做成功了服从性测试,她现在想到“两年後离婚”这件事,就很烦躁。
如果一开始是因为不了解钟匀锡,害怕被辜负,那麽孤注一掷地为自己争取一个反悔的机会。现在,她依然不了解钟匀锡。
她摇摇头,突然笑了一下:“师兄,你见过钟匀锡努努力的样子吗?我觉得他自己都不知道。”
这句话倒是把卢鑫问愣住了。
哪有需要钟匀锡努力的事情。
喻时渊问了句:“你在润和的工作怎麽样,忙不忙?”
“不忙,这周只上了两天班,周三头疼,钟匀锡就帮我请假了。”她说着,自己都忍不住捂了眼睛笑。
喻时渊笑着叹气:“吴教授知道你在越港这麽干活吗?”
卢鑫打断喻时渊:“你可别说了,吴老师要是知道她病了,会让我去替她上班的。钟匀锡这时候就挺好用的,是吧小师妹。”
白意不承认自己是咸鱼:“我又不是只有润和的工作,吴老师让我跟进一下跟思健医药合作的那个项目,我最近有在跟任霄一起做呢。”
卢鑫听到思健医药,提了一句:“听说思健内部要调整。”
白意听任霄也说过:“好像是,但是任霄说不影响我们的项目。”
“那就好。”卢鑫点点头。
外面下起了小雨。王妈送过来一条毯子给她披上。
三个人喝着下午茶,闲聊打牌。
卢鑫洗牌,笑说:“小师妹要是输了,就让钟匀锡下次在酒桌上替我喝酒。”
他赢不了钟匀锡,还赢不了白意嘛。
白意连问都没问钟匀锡就应了,“行啊。”
昨天劝钟匀锡少喝酒,他就拿备孕来曲解揶揄她。那就多输点酒给他喝好了。
她本来牌技就差,喻时渊要是不偷偷给她喂牌,钟匀锡下次要在发小群的饭局上喝到胃出血。
最後只给钟匀锡输了三杯酒。
临近傍晚,两人离开。
两人的车前後开出,与进来的车擦肩而过。
卢鑫给钟匀锡打电话,没人接,发了信息:你老婆替你输了三杯酒,下次饭局看你表现。[微笑]
钟匀锡刚刚起飞,他懒得跟卢鑫瞎聊,给白意打电话。
王妈正在收客厅里的茶点,问她晚饭想吃什麽。她说不在这边吃了。
钟匀锡说周五会回来,他肯定会来接她回泊云滩。
她接起电话,问:“你回来了?”
钟匀锡先问了句:“下午跟卢鑫打牌输了?”
白意笑说:“师兄跟你说啦?”
“嗯,先欠着他,下次你再赢回来好不好?”
门铃响了,她没在意,王妈去院里开门。
“我打不过他呀。”白意明白,他是不想喝那几杯酒。
钟匀锡笑说:“我帮你。”
“作弊吗?”她上次听师兄说过,钟匀锡很会打牌。
钟匀锡只说:“要不输给他别的,不准输酒。昨天不是还劝我少喝?”
说出口的关心,他不允许她收回。
“小意。”陈召旸进门,淋了雨,眉眼间疲惫绝望,显得一股阴湿气。
白意一回头,冷冷一句:“你来干什麽?”
钟匀锡在电话里问了一声:“怎麽了?”
白意只说:“家里有人来,我不跟你讲了。”
钟匀锡在她挂电话之前说:“我落地後过去接你。”
她收起电话上楼。
陈召旸站在门口,欲言又止。他没想好怎麽跟白意说,舅舅也不在家,白意一向不爱搭理他。
他知道自己不成器,事事要仰仗舅舅,对白意,他也总是在讨好。可是他没想到,白意会那麽恨他,恨不得让他去坐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