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钟匀锡扔给卢鑫一把车钥匙,“你自己叫个代驾。司机送我和小意回去。”
卢鑫看了看刚从院里出来的白意,笑说:“你看她愿不愿意跟你一起。”
钟匀锡拉开车门,摁住他的肩膀把人推进去:“她看不见你就会跟我走。”
卢鑫:……
钟匀锡走到白意跟前,伸手理了理她的外套:“卢鑫有点急事,我送你回去。”
白意看着他,站在车旁不动,钟匀锡拉开车门,要伸手抱她,她甩开他的手,不要他碰,钟匀锡揽住她的肩:“乖,不在门口闹好不好。”
白意抿了抿唇,上车,把自己的包放在後座上占着座位。
钟匀锡知道她的意思,是要赶他去副驾位,但他一贯脸皮厚,没那麽自觉,拿起她的包放在膝上,坐在她身边。
钟匀锡这两天睡得不怎麽样,吃东西也没什麽胃口,今天的局是他组的,除了卢鑫的酒,跟其他人也没少喝。这会儿胃已经不舒服了。
他让司机找个药店去买药。
车停在路边,白意趴在几乎趴在车门上,脸朝着车窗外,刻意的离他远,手上却不安地揉着邦尼兔的耳朵。
她印象里,钟匀锡没有生过病,但她还是不想主动跟他讲话。
钟匀锡圈住她的腰,把人往自己身边捞了捞,又握住她的手,一点点伸开五指,把两个发夹放在她手里。
她看了看发夹,擡头看他一眼。
钟匀锡笑说:“用一个亿的项目换回来了。别把我送你的东西送别的女人。”
她低着头,又别扭又矛盾,这两天,她折腾钟匀锡,自己也没好过到哪里去。
钟匀锡把人圈在怀里,难得没被推开。他握住她的手,微凉的软,忍不住拿起来放到唇边。
觉到被他的舌尖舔舐手腕,白意猛然抽回手。
钟匀锡压着她的手放下来,依旧圈着她的腰,没再动。
司机上车後,他擡手接了药丢在一旁,车啓动,看他一直没动,白意忍不住问了句:“不吃药吗?”
钟匀锡收了收手臂,唇角勾起,低声说:“抱你一会儿,就不疼了。”
白意:……
她怀疑钟匀锡的胃疼是装的。
不知道是哪个契机,她像是没有力气生气了。
生气是消耗能量的,时刻都像一颗蓄了能的子弹,要击穿什麽东西似的。她没有那麽好的精力。
车停在门口,她还是从钟匀锡怀里挣出来。下了车快步回去,径直上了二楼。
钟匀锡拎着她的包,收拾了她今天跟卢鑫逛街买的玩偶和手办,一起拎回去。
进门後,白业良和陈召旸坐在客厅,他与人点了头後,也上了二楼。
白意的卧室没有锁,他进去後,她刚换了居家服从衣帽间出来。
“你的玩偶。”他抱了满怀的毛绒玩具。
白意从他怀里接过来,又进了衣帽间去整理,她的衣帽间里有一整面墙打了格子间,用来放这些东西。
钟匀锡望了望阳台,悄声走过去,把通往阳光房那扇门的暗锁打开。
回来靠在衣帽间门边看她收纳玩具。
白意大约是感觉到身後有人,扭头:“你干嘛。”
她还是不想让钟匀锡呆在她的卧室里。
“看你需不需要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