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时候,他叫了代驾,白意说,司机来接她,她把任霄送回去,就不跟他一起了。
喻时渊看了眼在餐厅门口等着的司机,点点头:“藏菖蒲收到後,我送去实验室。”
白意又笑笑道了谢。
“不用谢,香水做好了,给我留个试用装?”喻时渊看着她。
任霄在一旁听的沉默了,正准备开玩笑说一句“做女香你用不上”的敷衍话,却听白意开口,淡声道:“好啊。”
任霄颇感到意外。
两人上车後,任霄把手里拎的红酒和点心放下,玩笑似的提了一句:“你可是答应给我一瓶的,要是做出来的东西不够,你分钟老板的份量出去。”
白意:“够的。”
“真给他分啊?”
“不给。”
任霄无语,追着问了句:“那你闲口答应人干嘛?”
“到时候就说做坏了,或者气味不好丢掉了,实验室的事,谁说的准呢。”
任霄:……
她发现白意是真的任性,还没道德包袱。
送她到家时,她擡了擡手腕,“谢谢钟老板的酒和点心。”
吃饭的时候,她说酒好喝,白意说多点一瓶让她带走,结果经理说是帮他们订餐的人寄存在餐厅的,要跟人知会一声。任霄这才知道,酒是钟老板的。
吃了顿饭还蹭了一瓶酒,大约也是觉得拿人手短,在喻时渊表露出某种模糊的逾越感时,她也会话里有话的想方设法化解。
当然,在白意刚刚那几句不咸不淡的语气里,是她多虑了。
钟匀锡打电话来,白意跟任霄摆摆手,升起车窗,接了电话。
不过是问她回来没有,她说刚送了任霄,在路上。
钟匀锡又问:“晚上吃好了没?要不要吴阿姨给你备点吃的。”
“吃撑了。”她不知不觉间,被喻时渊劝着吃多了。
钟匀锡知道她吃饭什麽样子,不太信:“那给你熬碗粥。”
白意没再说什麽,反正钟匀锡会吃她的剩饭,“好吧,吃不完你吃好了。”
钟匀锡今天中午才出差回来,京城呆了几天,又直飞欧洲呆了一周。
上午起飞前跟她说行程,也问她的,白意却说要加班,晚上还约了人。钟匀锡定好的餐厅,只好让给她去请别人吃。
她到家,钟匀锡薄居家服,搭了件大衣站在门口,车一停,钟匀锡摆摆手,示意司机不用下来,他拉开车门,伸手接着车里的人。
不知道他等了多久,白意抓着他的胳膊,觉得他外套摸起来冰冷,但他的手却很暖,“干嘛在外面等?”
钟匀锡拿过她的包挂在手腕上,“不想我?”
他本想说“想你”,话到嘴边,侧头看她挽着他,肩膀自然的靠过来,脸庞几乎贴着他的肩,突然想听她撒娇。
他这次出差一周多,是他印象里,结婚後出差最久的一次。而且走之前,越港还没有降温到这个程度。
白意仰头看他,一眯眼,像是很懂他的套路,故意敷衍他:“想你想你想你行了吧。”
钟匀锡胳膊上撑着她压过来的重量上楼梯,笑着:“慢点讲,把行了吧去掉。”
她一进门,地暖的温度与室外宛如两重天,她换下短靴,拆了大衣的腰带,钟匀锡帮她拉了下袖子脱下大衣。
“去餐厅喝碗汤。”钟匀锡把两人的外衣放在沙发背上。
她一点都不饿:“今天真的吃撑了。”
虽是这麽说,她还是往餐厅去了,问钟匀锡:“你晚上吃了什麽?”
钟匀锡卷了一下袖口:“等你回来点。”
她坐在餐桌边,看他站在开放式的西式厨台前,大约是要自己动手做。
钟匀锡确实是等她回来,看她想吃什麽再决定做什麽。
“想喝奶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