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猜到两人晚上要去吃饭,既然来了,没道理不邀他一起,笑说:“正好车上带了瓶酒,也不算我白吃。”
白意把两瓶香水给他,“师兄的,我最近没空去找他,你有空带给他吧。”
他随即便打开试了试,笑说:“我能不能把他这瓶昧了。”
白意看他一眼:“这个东西放在市面上最多值两百块钱,你至于吗?我怀疑师兄都没用过这麽廉价的香水。”
给钟匀锡做香水,虽说花了点时间做了设计和原材料的筛选,那也是来做新药实验捎带的,卢鑫和喻时渊的更是毫不费力的顺便。
喻时渊只是笑着,没再说什麽。
他坐在实验室呆着看两人在实验台上忙,离下班还有一个小时。
白意做实验的时候不像任霄那麽麻利,她的动作细致而井井有条,不紧不慢的,看起来格外舒服。
离开思健的时候,在地下停车场,碰到温楹,她站在电梯口旁边,双手插兜,大衣领子微微立起,勾勒出优越的下颌线,像是在等司机。
温楹眼神未聚焦似的,看着不远处的一辆幻影,她知道那是钟匀锡的车,但是她下午并未见钟匀锡来思健董事办。
馀光见有人过来,一侧头看到白意,便明白车是来接送白意的,她依旧是微微点了头,白意走近时,温楹笑问:“最近在饭局上不怎麽见你了,晚上小聚,一起去?”
白意摇摇头:“约了朋友去吃饭了。”
温楹笑说:“以後不会再拉着你打牌了。”
白意:……
“不是因为打牌……”她为自己辩解了一句,但很没有底气。
温楹从包里摸出一个小盒子,递给她:“今天刚收到的手链,送你,上次你输牌,结果钟匀锡送我一个好项目,算是谢礼。”
白意推辞:“不用的。你上次给过了。”
但是温楹还是那句话:“你不喜欢可以送人,生意上的事,我们讲究礼尚往来,那个项目确实也是托你的福。”
温楹又笑问:“不会是钟匀锡怕你再输牌,才不让你去的吧。”
白意:……
她摇摇头。钟匀锡想带她社交,但她不喜欢他的社交圈子。
最终她还是收了温楹的手链。
临别,温楹跟任霄和喻时渊简单认识了一下。
一上车,白意转手把手链给了任霄。
她也不知道为什麽,温楹表现出的友好,她接受起来很别扭,温楹不像蒙双和任霄,她们之间是工作搭子,自然而然的容易亲近。
因为钟匀锡认识的女性,她心理上就已经想要躲避。
任霄一脸疑惑:“你跟她认识?上次碰面也没听你说过。”
白意不知道怎麽解释,“不认识的,她跟钟匀锡认识,好像还挺熟的。在一个发小圈子里。”
任霄欲言又止的,豪门圈子她略有耳闻,肯定比她们这种中産的圈子更多的勾勾缠缠。
中産多的是还停留在家族内部情绪需求,小打小闹的经济帮衬。豪门连接背後的考量,动辄就是几十上百年的家族的荣衰。
只是任霄以前没听过钟老板的八卦绯闻,白意又一副不太愿意跟她在一起聊钟老板的样子,她就没多想。
但今天见到白意与温楹交谈,而且温楹到思健半个多月,虽没有打过交道,但她时常听其他部门的人说,温楹性格强势,做事雷厉。
竟然还是钟匀锡的发小,任霄心里都警觉,要是真有点什麽纠缠,白意在温楹面前,哪够人家看的,撬她墙角还不是顺手的事。
喻时渊也问了句:“发小圈子?那跟你师兄也都认识吧。”
白意点点头。
任霄看了看手链,收起来了,笑说:“你们送东西这麽大方的麽?”
白意摇摇头:“我以前也不知道的,她们打牌就输赢这种东西,後来就不去跟她们打牌了。”
“怎麽?打不过人家?”任霄笑她。
白意看了她一眼,抿了抿唇,没吱声。
任霄笑得不行:“钟老板也不管你?”
“不好作弊,反正输的都是他的东西。”
任霄还是提点了一句:“没事还是多跟钟老板去社交,反正他家底厚,你输他几个包包,他说不定高兴还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