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盒堆满了大半沙发,她却只走去了餐厅坐下。
她只答应了他来吃长寿面,没有答应他其他的事。
钟匀锡微微弯了腰,双手摁着餐桌边沿,笑着跟她商量:“那回去的时候挑一件。”
她双手托着下巴,只点了一下头,然後就撇过头看向厨房,吴阿姨在忙,钟匀锡促声笑了,直起腰,卷了卷袖子,往厨房去:“就跟我斤斤计较。”
钟匀锡到西式厨台那边给她煎牛排。
吴阿姨把面端过来,开心溢于言表,连说了几遍“生日快乐”。当时电话里听她说离婚,难过了好多天,现在看钟匀锡搬到湘城,又把人找回来,吴阿姨都觉得今晚可以睡个安稳觉。
她吃着面,钟匀锡煎好了牛排,过来喂她一口。然後去讨她的面:“你的也给我吃一口,沾沾寿星的福气?”
白意:……
到底谁斤斤计较。
“你去拿个小碗过来。”
钟匀锡不去:“我就吃一口。”
白意不情不愿地夹起一点面放进勺子里,递过去。
钟匀锡托着她的手腕,送进口中,随後又喂她吃了一块牛排後,再次凑过去:“再给我喝口汤。”
白意转头瞪他:“你烦不烦。”
钟匀锡笑说:“你吃不完,总归还是我吃,与其吃你剩饭,你让我跟你一起吃不行吗?”
“不行。”
得寸进尺。
钟匀锡侧身坐着看她吃面,左肘随意搭在桌沿,吃了块牛排,“我的长寿面,第一口还是你给我吃了。”
白意:……
“是你让我吃的。”白意烦死他了,现在还翻这种旧账,还说她爱翻旧账,双标狗。
钟匀锡点点头,逗她:“我是看你想吃又不说,给你铺台阶,你正好勉为其难吃,是不是?小意,你在别人跟前也能这麽赖麽?”
“你胡说,我从来没赖过。”白意从不承认自己的小毛病。
“嗯,在我这里赖也没关系,我愿意,谁让我是你老公。”
白意:……
钟匀锡刚拿到黄牌,就开始在作死边缘反复试探,说话动不动就让白意心里砰然一乱。
她不想听他胡说八道,让他去客厅,钟匀锡知道今天已经让她反应不及了,笑着把牛排放在她手边,听话的离她远了点。
却又上楼取了一只邦尼兔拿下来,放在他刚才坐过的凳子上。
她一个人安静的吃东西,今晚钟匀锡把她折腾的毫无还手之力,她累的吃饭更慢了。
鸵鸟一样埋进沙堆的脑袋,就那样被钟匀锡生拉硬拽出来,不得不看。
钟匀锡像是把她所有在意的事都处理的天衣无缝了。
科研团队丢掉的项目,他不计成本拿下合作。
温楹的误会,知道她介意,不会只信他一面之词,他让冯叔亲自去美国,只为了拿回来给她看几分钟的证据。
她回湘城,钟匀锡便把居所安置好,工作重心也往湘城倾斜。
她根本不知道怎麽躲他,怎麽会有这麽难缠丶这麽过分的人。
她发着呆,钟匀锡过来问:“饭都凉了吧。”
她放下勺子,擡眼看他,没什麽表情:“我吃饱了,回家了。”
钟匀锡站在她旁边,把手里的温水递给她:“好。”
她接过水杯,喝了两口要放下,钟匀锡顺手接起来,就着她的吸管喝了一口。
白意:……
钟匀锡看着她:“怎麽,喝口水也不让?”
“随便你。”
没说不让,但是不排除有嫌弃他的心理。
钟匀锡放下杯子,舔了一下唇角,把人拉进怀里,低头吻住。
舌尖几乎是瞬间就被吮住了,侵入感太过强势,她陡然感到激颤,後脑都阵阵酥麻。她今天不论是精神还是具体的感官,都被钟匀锡强行挤占丶搅动。
呼吸被尽数掠夺,缺氧感蔓延到大脑,几乎晕眩,她觉得膝盖都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