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说:“他们让我早点过来。”
外婆让孙姨给他做些吃的,指了指白意的卧室,笑得宠溺:“还在睡觉呢,今天早起了一会儿,就带着泡泡去了一趟超市,吃完午饭又犯困。过年家里琐碎事多的很,什麽都指望不上她。”
钟匀锡帮着外婆收拾东西,“没事,晚上还要守岁,多让她睡会儿。对了外婆,过了凌晨,我带小意回别墅那边,备了新年礼物给她拆。”
两人能在湘城过年,来陪他们吃年夜饭,老人已经十分满意。
外婆点点头:“明天大年初一,记得中午过来吃饭。”
“好。”
吃过饭,钟匀锡去白意的卧室,遮光窗帘严密,屋里光线暗沉,几乎没什麽可视度,她露出个脑壳,头发蓬蓬的铺着,钟匀锡过去拨了拨她的被子,露出脸,笑着低头亲了一下,又捏了捏她的手,才出去贴春联。
白意睡醒的时候,钟匀锡差不多已经贴完春联。
她站在卧室门口,看着钟匀锡手里拎着春联和无痕胶带,笑着看她,“午睡你能睡到快四点。还指望你帮我跟外婆贴春联呢。”
白意:……
“你什麽时候回来的,怎麽不叫我?”
“你刚睡的时候。”
白意知道贴春联是除夕这天最後一件事了,她拉住钟匀锡,小声说:“我要回去化妆,换件衣服,然後回来吃年夜饭。”
钟匀锡愣了一下,他完全没想到白意会这麽说,回他们的家,盛装打扮,以一对新人的模样,一起回来陪老人过年。
他眉目微荡,想低头吻她,外婆从厨房出来,说:“是不是有一张五谷丰登的剪纸,你们找找,正好贴到厨房去。”
他握住她的手,低声说好。然後过去帮外婆找剪纸。
家里所有房间都贴好春联,窗花,两人回别墅去。
白意一下车,一路小跑进门,上二楼去,钟匀锡阔步跟着:“你着什麽急。”
白意回头看他一眼:“过年呀,我想化一个漂亮的妆,很慢的。”
钟匀锡笑着拉住她,抵在卧室门後,“多慢?”
白意抱着他的腰,笑说:“一个多小时吧。”
钟匀锡看了眼腕表,也笑了,“那是没多少时间了。”
但是,一个吻的时间,总是有的。
钟匀锡低头咬住她的唇,轻慢吮碾,到後来,舌尖暴力的扫过她口腔每一处,只剩压在嗓子里急促的呼吸和淋漓水声。
白意推他,说要化妆了,没时间了。
钟匀锡放开她,却在她颈侧狠狠嘬了一下,咬出一朵草莓痕。
白意擡手捂住,瞪他:“不准咬这里。”
晚上回去会被外公外婆看见的。
钟匀锡指尖抚上去:“哦,那晚上换别的地方。”
白意不想理他了,往妆台去。
他就坐在旁边,笑着看她玩那些瓶瓶罐罐,当白意用遮瑕一点点把吻痕遮起来的时候,钟匀锡拿过来她手里的小细管,“不用这个。”
白意擡肘撞他一下:“你烦不烦人。”
衣服是钟匀锡帮她挑的,她配了外婆送她那串孔雀石的腰带。
钟匀锡看她的腰间,双手拢上去,笑说这个好看。
再回去吃年夜饭时,一进门,外婆看着她,清婉明秀,娇贵无双,身後,钟匀锡俊雅矜贵,笑着跟外公说:“快来看我们家囡囡。”
外公探头看过来,笑说:“来,外公给你红包,还有今年的福签。”
白意最喜欢每年外公给她写的福签,几寸许的洒金笺,簪花小楷写满福语,许多张,跟红包一样厚。
今年,钟匀锡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