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吞面看起来简单,钟匀锡跟着阿姨学做了一遍,觉得要做的好吃,并不容易。他在厨艺上似乎有短板,不太开窍。
直到一个小时後要吃饭时,白意还没拆完那堆礼物。
但是她的开心肉眼可见,钟匀锡问:“最喜欢哪件?”
白意吃了一口云吞,答非所问:“你做的吗?”
“有参与。”钟匀锡不好说是自己做的。
“我想喝奶茶。”
她想法比六月天变得都快。
白意这些琐碎的要求,钟匀锡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他把她没喝完的柚子茶拿过来,看了看她的碗:“先吃饭,下午给你买。”
她咬着吸管喝了一口柚子茶。
午饭後,她午觉睡到两点多,醒後钟匀锡把奶茶递到她手里,她接着拆礼物,拆到五点,连拆带玩。
钟匀锡把电脑从书房拿下来,一边办公一边陪她。
就这样在泊云滩度过了第一天周末,钟匀锡觉得她对这里并不排斥。
晚饭她要钟匀锡陪她回栖梧山居。
钟匀锡拉她到二楼挑茶叶,红酒,机械表,字画。
白意知道是送父亲的,只挑了茶和酒,“我爸不戴机械表,也看不懂字画。”
“那石英表呢,字画不喜欢,还有一条高瓷蓝绿松石手串,总能挑出两样。”他从书房的一个书柜最下层翻拣出几个盒子。
白意摇摇头,“不要。”
钟匀锡把人搂过来:“乖,这件事不能听你的,这是基本礼仪。”
白意微微低头,不说话,也不看他。
他知道白意担心那两年的婚约,想从一开始就规避不必要的物质往来,像那天拒绝他求婚时送上的珠宝一样。
她觉得他给的东西太贵,她有负担,怕欠他什麽。
“就算下个月离婚,我今天去你家,这些东西也一样要带上。”他正常的嗓音,沉稳磁性,却又听不出任何情绪,像眼神一样,天然带点权威感。
白意听得出来,他的语气没有不满,是在讲道理。
那点心思被这麽赤裸裸的揭出来,白意更不知道该说什麽,她的脚微微擡起,一下一下的踢他的脚踝。软底拖鞋,哪有一点点震慑力。
钟匀锡低声笑着,拍了拍她的背,语气轻了许多:“行了,这些东西加起来不到给你的十分之一。”
白意直接擡膝盖撞他的腿。
她这些小动作,明明是闹别扭的情绪,到钟匀锡眼里,却跟撒娇没两样。
钟匀锡单手勾起她的下巴,低头吻住。
钟匀锡含住她的唇,吮了两下,她愣了片刻,才伸了伸舌尖抵住他的,钟匀锡被她若有似无的在唇里舔了一下,瞬间後颈发麻。
他擡手托着她後脑,带着稍显凌乱气息和力道侵入她的口中,与她的舌纠缠,呼吸渐重,直到白意喘不上气,拖着音调“嗯”了一声,擡手推他。
钟匀锡抵着她的额头,“别在那种小事上跟我闹别扭好不好,身外之物,放在家里占地方,送出去还有点用。”
白意默不出声,随手指了两样。
临走,钟匀锡让管家去中央厨房取了花果篮。
下午白意拆出来那一个系列的邦尼兔玩偶,他让管家往每辆车上都放一个。又让吴阿姨照着那些玩偶再买一套放在卧室。
两人回栖梧山居後,白意上楼去换家居服,白业良与钟匀锡到书房说话。
“爸。”钟匀锡将白意随手挑的腕表和手串放在白业良书桌上,“我跟小意今天领了证。”
白业良一点也管不了白意,从小到大都是。
他与妻子校服到婚纱,不能说感情不深,女儿出生後,就算夫妻之间吵闹分歧,对女儿的爱没少一分,她从小没受过什麽委屈。养成那样娇气挑剔的性子,几乎是水到渠成。
钟匀锡看白业良愣怔着,接着说:“小意有她的考量,只给我两年婚约,还要隐婚,婚礼暂时办不了,以後,我再补给她。”
白业良叹了口气:“太胡闹了。”
“我是认真的,两年後,我会让她真正愿意嫁给我。从一开始,我就不是在做交易。”钟匀锡跟他表态。
白业良听他这麽说,心里不免一惊,“你……”
钟匀锡微一点头:“她跟周祁联姻的事我知道,天盛的事,也是我有意让她知道的,我甘愿让她利用。周祁,配不上她。不过,事情既然都已解决,您不必让她知道。”
白业良几乎是倒吸一口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