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匀锡皱眉看他一眼:“你最好把这些爱好戒一戒。”
施岩:……
年轻人喜欢喝酒打牌怎麽了?没有生日趴也就算了,喝酒打牌都不让?
但施岩不敢跟钟匀锡顶嘴,前些天他还被外公安排到西北去,说表哥会带他熟悉家里能源板块的生意,叮嘱他好好做事,过完年就要离开京城,到时候全看钟匀锡怎麽虐他。
施岩觉得自己可太惨了,钟匀锡在他这个年纪,躲在国外,根本没人管得了,大哥从小也是主意很正,一路仕途稳扎稳打,家里管不了那两个人,只能变本加厉拿捏他。
施琪是懂怎麽讨好钟匀锡的,毕竟她今年过年能拿到多少压岁钱,就看今天这场硬仗能不能赢了。
她无条件捧钟匀锡,“就是,哥你管管他,在京城就是一天到晚混酒吧牌桌。”
施岩:?
施琪挽住白意:“我也想喝咖啡,嫂子一起吧,湘城有好喝的咖啡馆吗?”
白意笑着嗯了一声,施琪对她总是很贴心,她们还没见过面,她就替钟匀锡帮她选了一堆礼物。
她也知道施琪对她好,一部分是因为钟匀锡,钟匀锡大约平时就很宠这个表妹,很多年积累下来,施琪对钟匀锡认定的人,几乎是无条件地掏心掏肺。
在咖啡馆,像在餐桌上一样,施琪把对面的双人沙发让给两个人。
白意今天没怎麽化妆打扮,她像是刻意避免盛装出席,避免让钟匀锡误会她好像很在乎他。
只是她这样松弛的着装,在钟匀锡看来,又是另一种心动。她所有风格,钟匀锡都熟稔。
轻薄短款的中式风羽绒服,袖头和肩上点缀着几片手工刺绣,襟前的古典盘扣上,垂着一串流苏。配着牛仔裤和平底乐福鞋,拎一个简单的帆布包。长发辫了之後,松散地挽了一个低丸子,全身唯一的亮色是那条撞色发带。
室内,她脱下羽绒,白色羊绒打底衫,半高领,衬出玲珑有致的腰身。
钟匀锡笑了笑,只有她自己会以为,这套搭配是简单的,毫无特色的。她对男人的审美一无所知。
钟匀锡端了咖啡过来,看到她把衣服和帆布包放在沙发中间。
他对她的小心思一目了然。
他放下咖啡,拿起她的外套和包放在自己膝上。
白意:……
白意默默伸手去他身上拿回自己的东西,钟匀锡没跟她争夺,任凭她拿走放到她那一侧的沙发扶手上。但趁机往她身边挪了一下。
施琪看她今天连个耳钉都没带,“嫂子你怎麽连个首饰都没戴啊,我包里有一对珍珠耳钉,给你试试,别嫌弃呀,我刚买的,没戴过的。”
施琪知道白意生日後,还是匆匆忙忙挑了件小礼物,钟匀锡看了她一眼,满意地点了点头。
不是什麽太贵重的礼物,白意没有拒绝,接过来打开看了看,拈在指尖,笑问:“你什麽时候生日,我也送你,不过我可能不太去京城,我寄给你。”
施琪看了眼表哥,眨眼,“你给我哥,让他带给我,他会经常去京城的。我听外公说他今年好听话,主动承诺要接手家里的生意呢,也不知道被外公拿捏到什麽软肋了。”
钟匀锡打断她,“有镜子吗?”
施琪从包里摸出小镜子递给他,他接过後,看了看白意手上的耳钉:“要不要试试。”
白意看了他一眼,钟匀锡知道她眼里是无声谴责,嫌他小动作多。
但是施琪看着她,神情期待,她不好拒绝,但不愿意去看镜子,自己摸索着戴上。
钟匀锡便看着她的指尖在耳垂上摸索。
他以前经常给白意戴耳钉,刚开始他戴不好,摸索半天,白意还怕痒,後来戴的次数多了,他就熟练了,白意也习惯了。
她的耳垂和耳後那片皮肤,也是他最喜欢吻的。
每次他的唇贴上去的时候,心底泛起近乎一种虔诚的救赎感。
白意戴好後,他的眼神还落在那里,怔怔的陷在一种难以抽离的情绪里。
当时的寻常,在後来,都能动辄拖住他心绪,毫无征兆的,一瞬一瞬的,突如其来的,让他感受一下失去的割心。
那对珍珠耳钉,白意戴上後没有再取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