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没坚持三分钟,又开始发泄情绪:“这度假跟上班有什麽区别,比上班还累,上的还是夜班。”
钟匀锡促生笑了:“也不能这麽类比。”
白意想爬起来打他,床太软,腿也软,没跪稳又倒在他怀里。
钟匀锡抱住她:“下楼吃点东西,阿姨做了好多小吃,你尝尝。”
她从他怀里下来,去卫生间洗漱,还不忘踢他一脚。
下午钟匀锡收拾了雪具,想带她去雪场,白意说什麽也不出门。
她在院子里跟阿米尔玩,看他一眼,抿了抿唇:“你自己去。”
钟匀锡擡手拨了拨她帽子上长长的兔耳,很清楚她的脾气,要是敢把她一个人丢在家里,自己去滑雪,他今天晚上就真的不用再进主卧了。
她平时不怎麽黏他,但是他觉得在这个时候,白意是依赖他的。
“那我在家陪你,明天观光直升机就能完成检修,我滑雪的时候,你可以在雪场飞,能看整个度假村和雪山,很漂亮。”
他以前来疆北,即便是度假,每一天的行程也有安排和计划,没有一天是真的闲着。
白意在这里,时间都在徒然闲耗中打发掉,但他竟丝毫不觉得焦虑。
白意听他的安排,点了点头。
钟匀锡来疆北一定是安排了很多滑雪时间,她也不会真的无理取闹到让他每天陪着自己窝在家里。
下午钟匀锡给她做港式奶茶,她躺在他怀里玩游戏。
他偶尔办公,或者看白意送的诗集。
书页里夹着颜文字汇总表,掉出来,白意伸手捡过来看了看,几乎笑晕过去,“钟匀锡,你怎麽这麽笨,颜文字还需要查吗。”
钟匀锡从她手里拿过纸张,“有那麽好笑?”
白意点点头。
钟匀锡揉揉她的头发:“我想理解你,你呢?”
白意看着他:“什麽呀?”
“你有没有想过,了解我?”钟匀锡眼神含笑,温柔而淡然。
白意拿书盖住脸:“不要,你那麽冷血,我了解你干嘛,也变得像你一样冷血啊。”
钟匀锡笑问:“冷吗?那你晚上睡觉抱我那麽紧?”
白意答非所问:“你是应该多了解我,了解一下怎麽能不惹我生气。”
她想起今天没化妆,昨天拆的礼物里有口红和眉笔,起身过去拿来,又躺回钟匀锡膝上,塞给他一只小镜子:“帮我拿着。”
她细细慢慢地画眉毛,试了两个颜色的唇釉,问他:“哪个好看。”
钟匀锡仔细对比了一下,还是实话实说:“不涂好看。”
白意:……
然後她把两个颜色都蹭到他衬衣上。
嘴上说不好看,但这件衬衣他穿到晚上也没舍得脱。
第二天,钟匀锡带她去坐观光直升机。
俯瞰雪山,视觉是震撼的,天空是晴朗透蓝的。
钟匀锡在下面滑雪的时候,直升机的驾驶员会跟着他的路线,低空掠过雪山。
白意在空中看到他,推开一点窗,喊他的名字。
他有时能听到,在急速而暴力的卡宾转弯中,还会扬起雪仗,回应她。
白意看的心惊胆战,她第一次看人这样滑雪,雪道那麽陡,速度又那麽快。
从雪场回去,她问,“这麽危险真的不害怕吗?”
钟匀锡笑说:“比起野雪和直升机滑雪,高级道卡宾已经是非常安全了。”
後面几天,钟匀锡常去滑雪,或者带她在疆北到处飞直升机看风景。
她晚上无聊的时候,也会发一条朋友圈,然後收获一大堆点赞。像所有爱美爱玩的女孩子一样。
但是没让钟匀锡出过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