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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解决的这麽顺利吗?夏稚鱼悄悄回头看了眼驻足在原地的江知砚,心头隐约有些惴惴不安。
江知砚一向是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人,这次怎麽这麽轻而易举的放过了她,难道人的良心真的会长出来?江知砚知道他错了?
她低声对任钰说,“我们走快点,江知砚没那麽好的性格。”
任钰拍拍她後背安抚道:“没事,光天化日之下我还就不信他江知砚能有多大的狗胆,哥们这几年不是白练的。”
说着还让夏稚鱼摸了摸他隆起的肱二头肌。
眉梢间的得意之色清晰。
夏稚鱼忍不住笑了起来,心头开阔了许多,
“等会记得在楼下买瓶可乐,哦对,可别说漏嘴我会喝酒的事,要不然我爸又要训我了。”
“放心,哥们这嘴一流的紧。”
任钰比了个拉拉链的动作,配上他那张还有点凶的脸可逗了,夏稚鱼笑的眉眼弯弯。
开心时连看路边被锯到光秃秃的树干都觉得可爱,裹着粉红色防冻膜的样子像是倒插在比奇堡沙滩里的派大星。
夏稚鱼掏出手机对准派大星四仰八叉的胖身子,正准备按下拍摄键那一刻,任钰的手机忽然跟催命似的响起,夏稚鱼刚才就听到任钰的手机一直响,眼瞅着任钰还是没接电话的意思,夏稚鱼眉头皱起。
“什麽事啊,你接一下呀,现在又没事了。”
任钰肩膀一垮,电话那头用藏语语气急促的说了几句什麽,任钰脸色变了,掐掉电话眉头染上懊悔道:
“学校那边有几个孩子学籍被卡住了,今天下午就是截止日期了,你自己能回家吗?我现在得去一趟教育局。”
“你赶快去吧,我这边没事的,江知砚刚才没追上来一会也不会的,马上就到家了。”
任钰又匆匆交代了她两句,他心里挂着事,没两下就转身朝着反方向的岔路急匆匆跑开。
任钰一走,夏稚鱼的第六感隐约觉得有几分不妙,往後看,江知砚也不在原地,她心头一晃,脚下步频变快。
路边突然响起车门声,夏稚鱼条件反射似的闻声回头,江知砚从身後握住她手腕,墨黑瞳仁幽深,语调却温柔到异常,
“好鱼鱼,我们现在可以单独谈谈了,把任钰这小子支走可费了我不少功夫。”
“谁要跟你单独谈谈。”
夏稚鱼用力甩开他的手,脸色很差。
江知砚擒着她腕骨,语调发冷,
“你那麽喜欢任钰的话,你就不想知道任钰他为什麽忽然去了旺错吗?他为什麽放弃自己大好的前程,转身去了个穷乡僻壤开民宿,你真以为就是他跟你说的那麽简单吗?”
说到喜欢二字时隐约有些咬牙切齿的腔调。
“还有你爸爸的事情,法庭的电话你打通了吗?有书记员理你吗?”
抗拒的话到了嘴边忽然说不出来,夏稚鱼受惊了似的缓缓睁圆眼睛,看向江知砚的眼神满是不敢置信。
“别那麽看我,宝贝”,江知砚擡手覆住夏稚鱼眼眸,喟叹道:“我又不是坏人。”
浅浅湿意在掌心漫开,江知砚扯扯唇角,眼底漫开自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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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县城里最好的酒店也不过是亚朵之流的连锁,换做以前,江知砚宁可飞到另一个城市都不会在这种酒店下榻,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多少都有些这种娇气毛病。
这毛病硬生生在他跟夏稚鱼旅游了几次後治好了,夏稚鱼很喜欢去古遗迹,很多古建筑都藏在深山老林里尚未开发,住过七八次帐篷後江知砚就老实了。
之前睁着眼睛躺在酒店床上一宿睡不着,被夏稚鱼遛了几天後次次累到极点瘫在床上睡得跟猪一样,从此之後再也没挑挑拣拣过酒店。
得益于夏稚鱼,江知砚不少老毛病都被根治了,尤其是失眠。
江知砚跟在她身後进了房间,啪嗒一声,防盗链扣上。
夏稚鱼心脏紧了一瞬,眼神略微紧张的看向江知砚,摁着手机侧面的音量键,随时准备连按三下拨打报警电话。
柜子上的香薰机散出淡雅的安抚香气,跟他们家的味道一模一样,夏稚鱼紧张的神经不自觉舒缓片刻。
“在害怕什麽?”
江知砚低头,对上夏稚鱼略带惶恐的眼神,偏头微笑,“我吗?”
笑容不见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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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最近应该都是这个点更新,十点左右,大家这个点来就好啦![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