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说着什麽这次必须得给她长点记性,实际上不仅安排了车还给她在酒店预留好了房间,要是真的风大雨大,夏稚鱼也不会无处可去。
尤其江知砚上次在车里跟他说的那些话,陈越很难想象在法庭上雷厉风行的冷漠男人居然会和女朋友窝在沙发里甜甜蜜蜜的打游戏看电视,还吃他女朋友不吃的剩菜。
要知道江知砚可是美式教育的産物,平常聚餐时连别人筷子翻过的菜看都不会再看一眼。
怎麽到女朋友这里就秒变双标狗了。
後来等江氏争权的事情稳定下来,江知砚终于带着陈越见了夏稚鱼。
陈越第一眼看他俩手握手时只觉得震惊,眼珠子瞪的恨不得从眼眶里掉出来。
怎麽毫不相干的两类人恋上爱了呢。
夏稚鱼这小姑娘一看就是个没心眼的,眼睛又圆又干净,澄澈的像雪山上刚化的雪水一样,有点事都写在脸上了。
江知砚呢?老谋深算心机叵测这种词语就是跟他量身定做的,别人浑身是肝,他浑身是心眼,要是能剖个横截面出来,那铁定堪比蜂巢。
但再一想,好像也挺合理,爱情这不就跟磁铁一样,总会吸引和自己完全不同的存在,江知砚和夏稚鱼像是彼此人生拼图上缺了的一角,咔一下按上去,两个人都圆满了。
这是连看着就会觉得心头暖暖的幸福。
聚餐吃的火锅,据说是夏稚鱼读研时最喜欢吃的一家,店面不大,但很干净,看样子像是一家五口都在店里忙,小的那个看样子才十岁多,已经会给客人上菜调蘸水了。
夏稚鱼搅着五颜六色的冰粉,笑着跟他俩讲,
“我小时候也这样,我妈开包子店,我每次上学前就去给她帮一会忙,盛稀饭呀装包子呀,我都干的可熟练了。”
她说话时很自然,完全没有因为自家做小生意,江知砚则是金字塔顶尖那一层人而生出的不配得感。
江知砚正在给她调蘸水,以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忙前忙後的给她烫碗涮菜夹肉,听到这话後随口接道:
“以前干的这麽熟练怎麽也不见你在家里干点活。”
“哎呀,那现在不是有我全天下最好的男朋友干活了嘛。”
夏稚鱼环上江知砚手臂,撒娇的语气很自然,眉眼间透着幸福的古灵精怪。
江知砚耳根子红完了,他没接话,只是一昧的下毛肚,七上八下夹进夏稚鱼碗里。
那盘毛肚还是陈越拿的,虽然毛肚全进了夏稚鱼碗里,但陈越莫名觉得自己饱了。
但陈越还是莫名觉得欣慰,毕竟看自己兄弟当别人的狗也是一件蛮有意思的事,尤其这个兄弟时之前老压榨你的黑心资本家时。
但後来陈越发现江知砚对夏稚鱼的在意程度,似乎远远超过了他的想象。
傲到不行的大少爷为了夏稚鱼的前途跟伤害过自己无数次的亲妈低头了,江知砚明知把股权分出来一部分给江镜,跟给了赵骞这个老王八蛋没什麽区别,必然会给他未来抢江氏增加困难。
夏稚鱼不知道这些勾心斗角的大宅阴私,她还在一门心思的寻求华万的面试机会,想拿到offer後给江知砚一个惊喜。
但华万当时还在江镜的手里,江镜很讨厌她儿子喜欢的夏稚鱼,并且没打算给夏稚鱼一点机会。
江镜在北城的话语权太大了,只要她想,夏稚鱼只会不断碰壁。
直到江知砚跟她低头,通过分给江镜一小部分股权,换来夏稚鱼能安安稳稳入行,并且拿到不错的资源。
这一切他都没告诉夏稚鱼,江知砚小心翼翼的为她的事业保驾护航。
说实在的,陈越扪心自问,他身边这群富家子弟利不可能出第二个江知砚。
可惜在他眼里天造地设的一对居然分手了,并且看样子分手的时候闹的还挺难看。
陈越重重叹了口气,看着江知砚冷静跟别人交涉的背影摇摇头。
如果江知砚和夏稚鱼都这样了的话,那他真的会对爱情失望的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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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结束後不久,江镜笑容款款的走到江知砚面前,语气和蔼的问道:
“听说你最近和那个小姑娘彻底分手了,怎麽样,妈妈以前是不是说的很对,不管你再怎麽努力,削足适履的爱情都不会是真爱。”
说完她洋洋得意的笑了,保养良好,和江知砚几乎如出一辙的眉眼秾丽的惊人,可落在江知砚眼里跟恶鬼也没两样。
“你猜她知道你最近在看精神科医生这件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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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甜甜的一章!
(混着玻璃渣的糖怎麽不是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