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还是不够了解我,这怪不得您,毕竟您跟我的相处就像是陌生人。不怕您笑话,我从小到大都在与人争抢,我偷走过哥哥的王冠,差点强咬了他的oga,甚至同他争抢亲生父母的宠爱。好在最后这一点上,我们似乎扯平了。”
弥拉瞳孔震颤。
“不过哥哥好在还有贝尔伯爵陪他到十八岁,而我的乳母当着我的面被处死时,我还不到八岁。你常说她只是个下人,可我也只在她的身上短暂得到过母爱。”
“弥拉陛下,您过去不了解我,现在更不会理解。现在比起皇位和凌熠,我更想争取的,是我的自由。”
弥拉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儿子转身离开,想不出任何一句挽留的借口。
缔斯方走出休息室,熟悉的信息素扑鼻而来。
他往气味的源头望去,凌熠正神色匆匆地往过赶,隔着十几米远忽然见到他,顿时停住脚,果断扭头换了个方向,消失在走廊转角。
短暂的错愕后是叹气,“我还是搞砸了。”
——杜宾:“需要我为您把他绑过来吗?”
“好啊。”
缔斯自暴自弃地回复,接着才意识到贴身侍卫同样因受伤在接受治疗,刚刚的声音不过是自己的臆想。
帕特打着瞌睡,被一阵风卷入的凌熠吓到原地跳起。
“殿下怎么进修复仓了?他伤得很严重吗?”
“我的上帝!”帕特第一个动作是捂住口鼻,踉跄着拉开距离。
“我尊贵的凌熠殿下,您是不是被奥瑟殿下带坏了,没有收敛信息素的意识了?”
“我收着呢!”
帕特一脸不信。
“不想害我犯死罪的话就烦请您站远一点,等我找个口罩。”
凌熠给他看自己的耳朵:“我甚至还带着抑制环!”
“你要相信我的鼻子!”
帕特不放心地戴了两层口罩:“啊,冷静多了。回答您一开始的问题,奥瑟殿下没什么大碍,您不必担心。”
“没什么大碍他会同意进修复仓?他打一个月的石膏都不肯进去泡五分钟!”
“是是,还是您了解奥瑟殿下。不过这次是特殊时期,奥瑟殿下想尽快痊愈也理所应当。”
凌熠一怔:“皇帝死了?”
“……”帕特嘴角扯动,“霍夫陛下眼下尚健在,不过之后,有待观察。”
“哦……”凌熠似乎也想明白些什么,放松下来,视线飘向一旁的修复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