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师没这样的烦恼,”汤姆拿下春张肩膀的布包,“只需要一个扩展咒。”
“别这样,”春张严肃地拒绝,“这样会违反保密法的,波士顿的傲罗可灵敏了,尤其我们正被通缉呢。”
“哦~正确极了,轮到谁承担家务的时候,动用了魔法?”
同居两三年,盲目的迷恋褪去,磕磕绊绊走向真实生活,没有魔法的润滑,不可避免産生摩擦,两人痛苦地磨合。
当然,也相互妥协,总结出一些生活的智慧策略,并受益终生。
“你就非得揪着不放吗?我本来就不擅长——”
春张停下脚步,瞪了汤姆好一会儿,终于妥协,
“好吧,就穿一次——你总学这种糟糕的东西——”
目的达成,汤姆得意牵起女友的手,放进大衣口袋里,诡辩道,
“你解开我扣子的时候也并不矜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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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姆几乎无可避免地滑向原谅,逃亡的麻瓜生活是一段奇异的,闪着光的日子。
她当然也是珍惜这段感情的,汤姆为态度的转弯做铺垫。
否则没理由和他共度那一段艰苦的日子,在异国他乡漂泊,挤在一间小公寓,生活朴素,连魔法都不能使用。
他却因为气愤忘记了爱人所做的牺牲!(汤姆选择性遗忘了春并非被无辜牵连,赫普兹巴太太的悬赏有她一份)
如果不是可恨的家夥蓄意勾引,春张怎麽会作出这样不理智的事?都是不自量力的家夥迷惑了她。
邪恶的爱情魔法或是死缠烂打的骚扰,这正是那卑鄙家夥所钻研的事,春张善良心软,无法辨别也情有可原,所以一不小心误入迷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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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图书馆的玻璃门,脚底的触感却不是砖石地,汤姆踩到了柔软的草地,修剪整齐的灌木围着两人,不远处是哗哗的喷泉,举办舞会的城堡成为黑暗中的背景,灯光点点,如同反季出现的冬日萤火虫。
汤姆不会忘记,三强争霸赛的花园,他赶着时间的尾巴邀请春张跳舞,意识到他喜欢她。
舞曲被重重障碍遮得听不清,但两人配合得默契,你进我退,半密闭的空间亲密无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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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春还是他人的女友,今时今日,有些讽刺。
汤姆看着爱人,偏颇地想,正是因为天性多情,他才能成功取而代之。
如果在当初是个美好品德,现在的春就不该因此收到惩罚,是他自己粗心大意,放松了管束,让不知廉耻的家夥乘虚而入。
春张能有什麽错呢?
现在罪人已经变作幽灵,两人之间自然不会再有阻碍。
当年轻的情人失踪,走投无路的春只能回头,他会装作无知无觉,接纳她和孩子。
只顾着怀中的春张,汤姆遵循节奏脚步後撤,撞上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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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擡头才能看清面容,是头戴尖顶帽,鹰鈎鼻的平斯女士,她像鹰鹫一样打量汤姆,
“禁书区需要教师批的条子。”
汤姆擡起手掌,才发现他被塞进幼稚的身体里,周围是曾经霍格沃茨的学生,她们站在滑动的书梯上寻找书籍,松开手的魔法书根据指引,漂浮半空自动归还。
“抱歉女士,”汤姆善于利用外表讨人欢心,态度变得谦逊,“我正找变形法则呢,不知道怎麽到这儿了。”
“你得去西边找。”平斯女士语气变得缓和。
汤姆答应得爽快,绕了一圈书架,一弯腰,轻车熟路沿着平斯女士的盲区,进入秘密基地,春张早坐在专注那看书。
他们的关系并不融洽,汤姆眉头一皱,开口驱逐,
“你占了我的位置!”
春张动也不动,
“滚!”
几乎成为定式,汤姆每天来非得招惹一遍春张,被骂後才能安心坐下看书。
汤姆本该复刻回忆,阅读敞开的《黑魔法的兴衰》,但他总是不自觉地看向斜对面的春。
屈腿靠在书架上,右手轻轻挠着下巴,读到了什麽有趣的绯闻,春张就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