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巴蒂又翻了一页报纸。背面的头版照片中,大开的金库空荡荡,只有墙壁上的留言格外醒目,‘月亮脸丶虫尾巴丶大脚板和尖头叉子’,被挑衅的傲罗队长气得蹦起,一遍遍重复被拍摄瞬间的动作。标题高悬其上——名声大噪的罗宾汉四人团夥盗贼,何缘沉寂一年?又是否会卷土重来?
“我想他心动了,”贝拉坐了下来,嫌弃地扒拉了斯内普一下,“伤心成这样?”
“边哭边灌酒,”小巴蒂摇了摇头,叹气,“婚礼才一开始就这样。提前恭喜,我相信没人能抵抗布莱克的英俊。”
贝拉勾起了嘴角,显然也对自己的决定十分满意,但还是没有诚意地谦让了一下,
“和你的武器部门来说,简直不值一提。”
“这结果再明显不过了,”小巴蒂合上了报纸,随手丢在圆桌上,他感慨,“就算伊万斯真昏了头,和西弗勒思在一块,他们能说些什麽呢?宝石一样的绿眼睛,海藻一样,火红的长发?而波特和伊万斯却能聊一整晚的劫富济贫,不合理结构……等等愚蠢的想法。”
“所以就是一厢情愿,必须有点相同点才行。”贝拉深以为然,参加这婚礼,她快被狮子味熏吐,“过于清醒,认识世界的本质,又不是这失恋酒鬼的错,要我说正该庆祝呢!”
“没有人例外,愚蠢的人和愚蠢的人在一块,波特和伊万斯,韦斯莱那对红头夫妇,聪明的家夥互相吸引,纳西莎和卢修斯,格林德沃和……”
小巴蒂有些迟疑,但还是将邓布利多归为聪明人,
“和邓布利多,那个老疯子确实聪明。让人费解,他明知道那样做是无功而返,为什麽还要坚持?”
“别说,他的老情人一个样!”贝拉也加入分析,无礼地评头论足,“巫师至上不错,但彻底推翻保密法未免痴人说梦。”
“天才和疯子的共性!”小巴蒂总结,可又想到一个特例,确实纠结已久,嘴比脑快,“但是春和先生又是为什麽呢?”
“先生为什麽喜欢她?”酒精麻痹了大脑,降低了贝拉的反应,她摊进藤椅,擡了擡眉毛,眼神迷茫,“也勉强能理解……”
这误解了小巴蒂的意思,他出声纠正,
“不是这意思。”
贝拉转头看向小巴蒂,眨了眨眼睛,笑出声,撑着扶手坐起身,懊恼地说,
“当然,我怎麽这样糊涂,你当然不是问这个。嗯,我也奇怪呢,春怎麽爱上先生的呢?”
似乎意识到她的不敬,贝拉往回找补,
“不是说先生不值得喜欢,他知识渊博,心狠手辣,残忍虚僞,疯狂极端,撒谎成性……但怎麽都不像春喜欢的特质。”
“没道理。”小巴蒂想不明白,规律失灵。
“真是感性的孩子,一场婚礼感慨万千,嗯哼?都开始探讨婚姻和爱情的真谛了。”
最不期待出现的声音在背後响起,吓得两人一激灵,酒水都拿不稳,昂贵的礼服泼上洗不掉的污渍。
隔着篱笆看着匆忙起身的两人,汤姆以牙还牙,临时抽查工作,非叫他们也不痛快,
“应对反武器走私的方案准备好了吗?应用在电影的交互魔法更新拓展了吗?明早到我办公室汇报。”
两人的头恨不得垂到胸口,不复刚才的风光,唯唯诺诺答应。
万幸汤姆也没心情再留下,警告了不省心的两人,他移形换影离开。
贝拉和小巴蒂松了一口气,互相指责,
“你说过先生不会来的!”
“春张都因为神秘事物司的事,临时缺席,我怎麽知道他还会来波特的婚礼?倒是你,先生来了都不知道,警惕性也太差了!”
“你就注意到了吗?谁能察觉到先生?好了,现在我还得去准备那该死的方案!这本该是一个假期。”
……
但第二天春张的失踪,让两人免去问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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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结束,宾客散去,夜深时分,新婚的波特夫妇并没有休息,书房亮起一盏灯,两人围桌对着账单。
“嗯……我的稿费正好补上酒水的开销,”莉莉勾去一项,揉了揉鼻根,狂欢之後的疲惫反扑上来,“之前的积蓄加上我这个月待发的工资,唔,看来要让厨师等一会了,下个月再结账。”
“别担心,今早我刚收到好消息,傲罗已经正式聘用我了,”詹姆打了个哈欠,安慰妻子,“待遇不错,再加上收到的礼金,我想这场婚礼绝不会超支,说不定还会赚上一笔!”
莉莉伸手压下詹姆後脑的乱毛,
“我不怀疑,但你还得考虑尤菲米娅她们呢,每月的魔药也是不小的开支——还有小天狼星,面试的袍子,猫头鹰费,甚至工作刚开始时,会有难免的应酬,我们都需要准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