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辰礼
听到齐砚这般问,叶蓁怔了怔。
自从上次齐砚问出“可不可以先不要和离”後,她脑中混乱并没有应他,然後此事便不了了之。
她也没再提过和离一事,她怕齐砚再说出上次那般话,让她不知所措。
可那时她心底还是觉得要和离的,只不过近些日子才渐渐淡去。
今日齐砚再次提起,又让她再次感到迷茫。
不和离了吗?
这辈子的齐砚与上辈子的不同。
并且,上辈子的齐砚极可能真如梦里这般,其实是在意过她的,也很可能帮过国公府。
只是,她好像已经不在意他了。
不在意就要和离吗?
也不尽然。
多少夫妻之间不也如此?从一开始就没有情爱?然後不也相安无事地过了一辈子?
叶蓁甩甩头,将这些繁杂的思绪甩出。
暂时不会和离的,她还要和他睡一起,去梦到上辈子事呢!
叶蓁心虚一笑,声音都弱了几分,低低地“嗯”了一声。
齐砚弯起眼睛,缓缓笑了。
当晚,叶蓁从浴间出来後,就见齐砚已经坐在了架子床上,手中持着一本书在翻看。
见叶蓁出来,便将目光望向了她。
叶蓁又心虚一笑,迎着齐砚的目光朝床榻走去,在床尾慢慢地朝床里侧爬。
等爬到床头後,叶蓁愣了愣。
发现她的枕头和齐砚的紧紧挨在了一起,不似以往二人各占床榻一边,中间隔出两人宽的距离。
叶蓁看向齐砚。
齐砚将书放下,道:“你我既为夫妻,自然不应生分。”
齐砚的目光深深地锁着叶蓁,让叶蓁从他这句话里听出了一些别的意思。
你我既为夫妻,自然不应生分,不应生分,自然要做夫妻之事。
夫妻之事……
说不出来为什麽,叶蓁心下不由得抖了抖。
叶蓁默了默,出言道:“三爷,我们可不可以暂时不行夫妻之事?”
齐砚愣了愣。
他还没往这上面想。
叶蓁暗暗吸气,复道:“和你做那事……滋味不太好受……”
齐砚一僵。
他得好好往这上面想想了。
叶蓁说完,心下倒是平和了。
齐砚不是会强迫人的性子,直白地说出来,齐砚应当会理解她的“难处”。
叶蓁掀开被子躺了进去,安心地闭上了眼,片刻後复又挣开,催促道:“三爷,熄灯。”
齐砚神色复杂,起身下床熄了灯烛回到床上,也掀开被子一角,躺了进去。
只是,他没有一点睡意。
齐砚望着黑漆漆地帐顶,低声问道:“滋味真的不好受?”
叶蓁正酝酿睡意,听闻齐砚的话,浅浅“嗯”了一声。
许久,就在叶蓁快睡着时,齐砚又低声道:“我会改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