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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砚赴边（第2页）

这一瞬，她好像全然相信他，相信他去北境定然不会遇到危险，定然会安妥地牵制住北鹘。

叶蓁不由自主地圈住了齐砚的脖颈，由被动承受变为主动，不顾唇舌发麻，仰着头迎了上去。

齐砚微微顿了顿，只一瞬更加放肆开来。

屋中安静，亲吻的水渍声就愈发明显，只是二人沉浸其中并未有人发现。

就在齐砚感受到怀里的身子越来越娇软，险险有些站不住时，他才温柔起来，一下一下啄弄起已被他亲的水光潋滟又红又肿的唇。

叶蓁气喘吁吁，目光迷离地望着面前的男人。

男人最後一把将叶蓁打横抱起，又有几分粗鲁地将她放到了架子床上，在她没反应过来前，压了上去。

两只还未收拾好的箱笼凌乱地散在桌案上，外面起了风，顺着支开的窗吹了进来，烛火摇曳，床幔翻飞，里面却热气蒸腾。

松竹的清冽和梅香的淡雅交融在一起，若有若无地掺杂着一丝别的味道，墙上映出两道交叠的影子，随着烛火时明时暗。

终于，泻出了一丝娇颤的声音……

烛芯燃尽，浅淡的月光透了进来，墙上那两道交叠的身影也变得模糊不清。

两只早起的麻雀停落在窗棂，又似是受惊般扑棱着翅膀离开。

夏初的风停了，床幔也垂落下来，天光泛着微白。

叶蓁醒来时，和这些日子的每一日一样，身侧已经空了。

不同的是，床上凌乱，身下的那床锦缎褥子皱了一大片，其中一处还破了个洞。

叶蓁只看了这个洞一眼就面热起来。

她从不知齐砚竟然这麽……凶悍，昨日哪里还有文人的影子？

叶蓁缓缓动了动，身子骨如要碎掉了一般，她唤了声“青兰”，发现声音已经哑的不成样子，立时闭上了嘴。

青兰和青糯则一直守在外面。

昨晚是二人守夜，今早本该是青芷丶青糖过来。

可昨日二人面红耳赤被迫听了一晚上屋中的动静，今早又得了姑爷吩咐别吵姑娘睡觉，就知道昨晚闹的有多厉害。

为了避免青芷丶青糖追问，二人便默契地打发了青芷丶青糖去做别的事，等下次她们守夜经过一遭就明白了。

除此之外，二人也对姑爷的身子隐隐担忧，上次白日里闹了大半日，这次又闹了几近一夜，真的不会步武威侯和裕小王爷的後尘吗？

就不能像平日里一样节制一些，别闹的别这麽凶吗？

二人不知已经暗暗叹息了多少次，注意到屋中动静，对视一眼立即进去了。

饶是早有心里准备，等掀开床幔看到床上的情形，还是心下一惊，随即也面热起来。

叶蓁哑着嗓子让她们倒盏茶来。

青糯立即端了茶过来，喂到叶蓁唇边。

叶蓁就着青糯的手将一盏茶都喝光了，才觉得喉咙好了一些。

她轻声咳了咳，装做若无其事，忍着全身酸痛让青兰服侍她穿衣。

青兰心疼道：“姑爷下次再这麽闹，夫人得阻止一下。”

之前她们几个还担忧姑爷马上风，现在更心疼姑娘！

瞅瞅姑娘身上，哪里还能下眼？

还有那床褥子……她就没见过那麽破的褥子！

叶蓁又面热一瞬，问：“姑爷走了？”

青兰见姑娘不提，知道是不好意思了，便也没再提，道：“一早就走了，手里还拎着两个箱笼……”

说到此处，青兰一顿，问：“姑爷这不是去上朝？”

叶蓁将齐砚要去北境的事说了出来。

青兰和青糯大惊。

连姑爷闹的这麽凶的事都忘了。

姑爷是文臣，怎麽能上战场？

这万一出个好歹，姑娘可怎麽办？

一时二人也忧心忡忡起来。

叶蓁也担忧，却不好说出来，今日她还要回一趟国公府，去宽慰宽慰母亲。

齐砚领兵去北境的事并未瞒着什麽，今日上午就在京城传了开来。

一时之间，京中百姓和一些大臣倒没觉得特别震惊，毕竟我朝自开朝以来，一直是文臣统领武将。

只不过那些文臣，高官就在枢密院，不在枢密院的去到军营也不过做监军罢了，总之是无需上战场的。

只是让他们比较惊讶的是，竟然让如今已经和大相公无异的齐砚去了边关，这可是从未有过的事。

叶蓁自是没去理会别人怎麽想，她用过早膳就回了国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