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西厥,只要看到叶蓁出现的那一刻,西厥王和裕王自然就知道败了。
叶蓁将太子谋划详细说出,安国公立即重新下令。
如此,两日後。
当叶蓁骑马出现在安国公身边时,听到传报的西厥王和裕王纷纷惊愕地睁大了眼。
二人目眦欲裂,想到昨日刚收到的密信,上面明明说北境已经退兵,北鹘三万援兵不日就到。
如今,叶蓁竟然出现在了西北!
二人已经意识到了不对,北鹘不会再有援兵了。
正当他们再想他法,意图不如拼个你死我活时,营帐後方突然唱起了西厥小调。
声音悠悠,是蓝天白云,是草原家乡,是笑容明朗的西厥姑娘,盼着心上人归来……
声音越来越大,营地里的西厥士兵也跟着唱了起来。
虽然仗才打了几日,可他们毫无反击之力,眼睁睁看着几万的兄弟倒在了血泊里。
他们的弯刀箭矢脆弱的像草杆子,碎落一地。
他们犹记得王说,此次他们会抢回九州,还会杀进大禹京都,那里有数不尽的华美绸缎,遍地的财宝和美丽的女人。
可他们连大禹的门都没见到,只看到了血,无边无际的血。
王说的真的对吗?
王还可信吗?
他们想回家,他们不想打仗,他们想过之前安稳的日子……
西厥王和裕王面色已经发黑,刚下令不许再唱,就见一个士兵面色惊急地进来,手里还捧着一个方形木盒。
士兵:“北鹘失去七州,已被赶回达伦腹地!如今大禹两万骑兵正朝西厥赶来!”
西厥王气血上涌,裕王颤声:“手里捧着什麽!”
士兵说不出话,将木盒打开,呈现在裕王面前。
裕王只一眼,就眼眶通红,面色狰狞。
他的儿子!怎麽会?
他的儿子可是脚踏七星,他日是要成为天子的人!
怎麽会!怎麽会!
帐内几人还在气怒震惊中,只听杀声震天!
又一士兵进来禀报:“大禹丶大禹从四面八方杀过来了!”
西厥王和裕王一听,立即出了大帐,只是刚站定,两支飞箭射来,正中二人眉心……
一个月後。
景和帝退位成太上皇,太子登基成为大禹新帝,齐砚升任一品同平章事,官居政事堂大相公。
北鹘从今往後龟缩在达伦腹地,西厥成了西洲。
西厥丶北鹘战事结束後,齐砚就回了京城,叶蓁却留在了西北,至今还没回来。
朝廷要派一批文臣武将去西洲,一切安排妥当後,安国公才能回京。
叶蓁便打算同父亲一起回来。
齐砚回京後,就让行言来了西北,想护送叶蓁回来。
叶蓁却趁此问了问行言还记不记得红蕊。
行言听到夫人问的一时没反应过来,夫人为何突然问他这个?
思索不出,当即却也如实道:“自然记得,是敬文伯府原世子夫人身边的大丫鬟。”
叶蓁点了点头,笑着道:“没想到你竟然记得这麽清楚,看来之前和她相处的不错。”
行言听此,立时气冲冲道:“夫人您听谁浑说的?这人是要害我吗!我去找他对峙!别说我行言从没和她说过一句话,就连面都没怎麽见过,即便见到也是她和她家主子一起时,我远远瞧见几次!”
叶蓁“哦”了一声:“那怎麽有人说,她嘀嘀咕咕她主子的秘密时,还被你听到了?”
行言有些急了:“不可能!这人是谁?竟然这麽冤枉我!她要是嘀嘀咕咕,我还能听见,我得离她多近?我离她从没少于五十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