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海一脸阴鸷,在朝为官几十载,竟要对一介武夫低头!
他不服!
离宫之後匆匆去了崔家武馆,闹事。
崔晟康两父子这几天一直都在应付许海,无论他如何软硬兼施威逼利诱,崔家态度都非常明确,绝不派出一兵一卒。
最後还是君上出面,让许海多出五倍工钱付于崔家,且承诺许家永不得冒犯崔家任何人。
签写承诺书的那日,他让二人前往泰华殿,在衆人的注视下“握手言和”。
这日司徒妄也在。
不过他对这种虚情假意的仪式毫无兴趣,此番入宫不过是为了和不靠谱的父君母上商议提亲一事。
等司徒玥这头事情忙完,他才幽幽看向自己儿子,眼里透着打量,意味不明。
须臾,凌画从外头走进,身後却跟着御医李大夫。
“父君身子抱恙?”
“孤好得很,李大夫是为你而来。”
“我?”
司徒妄不明所以,却被凌画猛地拉到御案前坐下,强行将他手腕递给御医,说话声都带了几分焦急:“李大夫,你给本宫好好看,这还没娶媳妇,怎就落下这麽个病!”
“我倒是不知道我有什麽病!”
“你闭嘴!”
凌画眼眸瞪向他,“年纪轻轻不知节制,才几个月就不行了,你让人家欢欢今後的日子怎麽过!”
听言,司徒妄脸色一僵,随即肉眼可见地黑沉阴鸷!
谁丶说丶他丶不行!
“把手给孤放上去!”
对此司徒玥也很生气,他从未想过司徒家的後代这种事儿会不行!
说出来简直是奇耻大辱,这个儿子真是把他脸都丢没了!
“我没病!我也没有不行!”
“妄儿!母上知晓你好面子,可这种事千万别讳疾忌医,趁年轻早些治疗早些康复啊!”
凌画一边担忧一边安抚着,“你难道希望欢欢日後独守空房,馀生再无欢愉吗?”
她不愧是来自江湖,说话从不拐弯抹角。
可司徒妄却被气笑,再次强调:“我丶没丶有丶不丶行!欢欢跟着我欢愉得很!”
昨日才去崔府与她共度良宵,自家姑娘被他送到巅峰一次又一次!他哪里不行了!
“你说你行,如何证明?”司徒玥眯起眼睛反问。
“说我不行,我倒是想问问你们从哪儿来的荒唐言论!堂堂君上君後不经求证就去相信一些虚无缥缈的谣言?”
“小一日日跟在你身後,他说得还有假?”
小一?
司徒妄猛然想起前些日子在城郊,他让自己去看御医一事。
到底发生了什麽让他以为爷不行!
“小一说前几日去城郊,你与欢欢在马车上……”
剩下的话凌画没有再说,司徒妄懂了,这是误会了。
那日前夜欢欢没睡好,自己替她捏腿揉肩,她偶尔发出的喟叹,竟被那小子听了去,平白生这种误会。
他突然觉得很无力,无奈解释:“我与欢欢在马车上很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