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说:“好了,去睡吧,爸说完了。”
走一走,姚彩之半道停下,觉得父亲还会有什麽话的她转身望向父亲。
父亲姚安第一时间察觉,看闺女,他说:“没事,都给你说完,我这也放心,去睡吧。不用管我。”
话到这里,姚彩之准备回身休息。
不过这个关头,让想到什麽的她,顿时困意消减地向她爸姚安提问:“到哪里追账,爸,你们到哪里。”
姚安捡着精华,省去要点,他说:“看人在哪,你不用管,这事不归你,赶紧休息。”
她爸不让问,她也就问不出来。
姚彩之最後一句:“远吗?”
远不远的,没多大关系,姚安回且摇头:“不远。”
也好。
点下头,姚彩之回去自个房间。
时间直到很晚,姚安提上包里装的衣物用品离家。
关门的声音虽小,可半夜失眠的姚彩之,能清晰地听到细微响声,她支身坐起。
冬天夜里,尤其空荡的路上,怎麽都有一股冷风。
姚安走到叶无舂家门口,他咳嗽了几声,叶无舂闻声出门,并笑言:“大哥。”
瞧人,姚安直接否认:“当不起,我当不起。就那一个,一个把柄让你拿捏半辈子,二十多年,叶无舂,你真够的。”
叶无舂笑笑,“大哥,老大哥啊,我们都这个年纪你说,还有什麽拿捏不拿捏,你那什麽把柄啊,我早忘了,谁还记得。”
笑那麽一声,姚安还真是想说破,他说:“你不记得?你不记得你明里暗里,拿这威胁我,你他娘的,你大爷的。”
叶无舂正话:“娘和大爷都走了,你看看,姚安,人到地底,你还不忘骂人,这人怎麽好安生。”
苦笑,姚安:“你还知道,你还知道我们几个是爹娘离开早的人,你没想想你家孩子吗,要钱不要命的畜生。”
叶无舂瞪眼,“哎丶哎,你怎麽说话,你咋这样呢,谁是畜生,你难道例外?”
真是半辈子的损友。
哪伤哪痛,门清得很。
姚安:“滚蛋吧你。这烂账,追的都是些什麽东西,什麽人,法外的狂徒,叶无舂,我再劝你一遍,亡命徒啊,你两条命?”
叶无舂:“哪那麽危险,我这字据还收着呢,要不是我一个人气势不够,我喊你凑数干嘛呢。”
傻笑了,姚安被人蠢笑了,“你喊我凑数呀,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我以为你让我送死。”
这话是反着听。
偏叶无舂正耳听,“我怎麽可能让大哥送死,你相信我,姚安,十分安全,谁见着债主不敬三分。”
看蠢人,姚安讲:“你忘了吧,有句话叫欠钱的是爷爷呀,你让欠钱的,还是那种道上的,冲你哈巴狗,你傻吧,叶无舂。”
叶无舂:“谁傻谁傻,你快坐车眯会吧,没睡醒。”
看天,天上有几颗星星,姚安说:“凌晨出发,谁能睡醒,你这个脑子,叶无舂,你得劈开,把一些脏东西拿出来,你才能清醒。能敲碎的话,最好敲碎重组吧。”
叶无舂:“……”
姚安戏谑:“哦,那是不是人都死了。”
叶无舂:“?!”
叶无舂使劲拽车门,和车门使一下气性,他:“搁这上演啥呢,姚安呢,你盼着兄弟死。”
姚安摇头,“不,我盼兄弟活,我盼你死。”
叶无舂:“……”
不想好好讲话了是。
叶无舂:“你你你你……你你,赶紧坐上车吧,快,赶路呢。”
说归说,姚安发完火,马上揉脸使自己清醒清醒,他放下手,对叶无舂说:“最後一次,老叶,没有下次,没有下次!”
“再有下次。”原地走两步,姚安指叶无舂,“再有下次!你披露什麽,我特麽照单全收,叶无舂,你记住了!”
叶无舂睁大眼,“啊,记着了记着了。我明白,上车。”
“爸。”
正当姚安低头身往车内进,姚彩之跟来,她见到人地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