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会忘,姚彩之:“我锁了。”锁了。
周青侧头:“那再去看看。”
姚彩之:“我……”
说第二句时,她才下意识,意识到妈妈可能和叶叔单独有话谈,她差不多明白用意地出去。
她知道这是妈妈让她避开的理由,出去後,她待在叶叔家的院门外,姚彩之没有走远。
院子,客厅中,叶无舂小心开口:“那个,周青啊,有啥事。”
周青示意,“坐着说,无舂。”
“啊?!”
叶无舂揪心,惶恐难安坐自家沙发,像沙发上满是刺般,还犹如针毡,他问:“什麽事啊。”
周青说:“你不让我们家老姚好过,你知道吗。”
叶无舂:“啊,这个啊,我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霎时,周青落泪:“我知道。”
轰隆隆,叶无舂懵圈,伸手拿纸巾地说:“啊,你哭?这是丶怎麽。我道歉,我真的道歉,对不住,对不住你们家,我很抱歉,行吗。”
周青只说:“我知道。”
叶无舂更懵了,“你知道我对不住你们家,可是我也没有太对不住你们家吧。”
周青哭泣无声,她仍说:“那点事,能瞒住吗。”
找不到对话中主题要素的话题中心,叶无舂真想举手求饶,他:“要不我直接给你们家跪个吧。”
又说:“你这样可吓人呢,你等会回去,这样子回去,姚安误会,掐死我怎麽办。”
周青擦泪泪不止兼直言:“那掐死你吧。”
叶无舂:“……不兴这样,杀人犯法,掐死人也活不了。”
再说:“你要不别哭了,我喊你们家闺女进来。”
周青擦鼻,“我们家闺女看起来好说话,静静的,其实。”
她擦眼:“其实不是个好说话的主,你以为她不会抡东西吗。”
那确实。
想到自己的鱼竿差点成为“主使”,叶无舂:“那不了。那你,跑我这来哭了?”
再者,姚安怎麽可能惹周青生这麽大的气,什麽气需要来这里哭诉?!
头疼。
叶无舂抓挠自个脑袋。
算算,得有多少年不见这样场合。
怎麽办怎麽办,怎麽整。
没办法,叶无舂:“行吧,你哭,哭丶哭,哭完了,你回你们家,啊。”
稍候,周青好些,她说:“以後,别让我们家老姚不好过了。”
知道周青不是到这问罪後,叶无舂有底有理争辩:“不是,不是我怎麽让你们家老姚不好过了啊,我们都平安回来的,是不是,是啊,是的。”
继叶无舂自问自答,周青则郑重其事地接着开口:“二十四年。”
叶无舂起初接:“二十四,二十四……”
天呐天呐天呐。
这个祸这个锅,不是他叶无舂闯的。
不是他叶无舂主动闯的。
天呐天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