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们能花费多少钱,还不是都被~”
“嘘~”
那两人闭上了嘴。
我在人群中站了起来,“柴公子,我要状告管事们克扣工人工钱。”
衆人看向我。
秦颂也是如有所思的看向我。
柴安眯着眼看着我,曾主管怒道:“哪来的疯子,给我拉下去。”
护卫作势要抓我。
姜欢与姜华从人群中冲来,护在我左右。
“慢着”柴安指着我,“你上前来,将话说清楚。”
我走到衆人面前,曾管事慌乱的上前阻止,“公子,这人不是院里的人,肯定是苏家派来捣乱的。”
柴安看着曾管事,“我还没问,你怎麽就确定她是捣乱的。”
曾管事闭上嘴。
我上前。柴安邀请秦颂一同坐在椅子上,细细听我道来。
我道:“柴公子,你可知这些工人一天做工多少文银。”
“自然知道,一百文钱。”
底下的人议论纷纷,曾管事没忍住发问,“怎麽了,你们领工钱的时候,不是都白纸黑字签字确认了吗。”
我道:“那柴公子可知,今年这果园子生了多少次虫灾,又用了多少维护费用。”
崇安淡淡道:“记不清了,约莫十多次虫灾,花了数千两费用。”
我看着柴安,看他面色平静,果然与我所预料的一样,这些做商的,手底下的人手脚不干净,那点回扣,大部分都会睁只眼闭只眼。
但他今日来,在这大庭广衆之下提及此事,就不可能真的不在乎。
我打听过,曾管事是柴家老祖宗身边得意门生的儿子,在府上颇有声望。
动他,需要不能容忍的证据。
小钱动不了他,那什麽能动。
我脑海里闪过,又道:“柴公子,可知徐成。”
我瞧见柴安明显神色动怒,不悦起来,但是还是淡淡询问,“他是我特意请来维护园子的人。”他看向曾管家,“只不过听管家说,徐成前段时间中饱私囊,人赃俱获後,主动离园了。”
曾管家看向柴安,“公子,小的并未说谎,他离园的时候,大夥们可都看见了。”
他看向下面的工人们,问道,“你们是不是都看到了,当日可是徐成自己走的。”
下面的人不敢反驳的点着头。
柴安看向我,“姑娘可有什麽其他话说。”
我来的时间太短,又一直被人盯着,根本拿不到什麽有利的证据。
我对着柴安道:“我只想告诉柴公子一件事,我曾在园林里捡到一张信纸,信纸上用血水写着“曾管家贪墨家主钱财”,另外还有一截断指。”
我从怀里掏出信纸与断指交给柴安,躬身道:“我只是个外人,柴家果园是死是活,落到如何地步,说到底与我无关。至于真相如何,柴公子不关心,那我也多说无益。”
曾管家看着那份信,嘟囔着,“公子,这是僞造的,此女子包藏祸心啊!公子千万不要信她。”
柴安起身,一脚踹翻曾管家,“曾师显,你做的那些事情当真我不知道。你千不该万不该,动徐成。”
曾管家握住心口,大呼“公子冤枉啊!”
“冤枉”柴安冷笑,“你克扣工钱,中饱私囊,被徐成发现,就派人杀了他,当真我不知道吗。”
曾管家继续狡辩,“公子,小的没有啊!”
“还狡辩,来人”柴安挥手,刘管事派人将两名打手带了上来,那两人指控是曾管家让他们杀了徐成,尸体就埋在果园外几里地。
曾管家看着刘管事,“原来是你,是你出卖我。”
刘管事默不作声。
柴安吩咐将曾管家送去衙门问审。
曾管家不停的求饶。
柴安对着衆人道:“我柴安今日承诺,曾管事克扣给你们的工钱,会一分不少的还给你们。日後,若是有人再敢做对不起我柴家的事情,就和曾师显一样的下场,我柴安一定不会放过他。”
我看着柴安,所以他都知道,今日就是来问责的。当着这麽多人的面,既能查办了曾师显这颗毒瘤,又能重振柴家威望。
好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