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许家也答应?”
“康王府如今正值鼎盛,一个区区的北威将军府哪里敢得罪,原本该是休妻,愣是成了和离,也说不准……”
这两人越说越污秽,卫国公气得猛一碰马厩的门,吓得那两人落荒而逃。
越王爷在一旁听得有些尴尬,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只有劝道:“这些人就爱乱嚼舌头根子,好事在他们嘴里都得嚼三嚼。”
卫国公冷哼一声,转身快步离开了马场。
一路快马加鞭回了国公府,进门就气冲冲地喊:
“贺景玉人呢!把他给我叫出来!”
孔夫人吓了一跳,过来要拦他:
“你这是干什么,这么大火气?老七又怎么你了?”
卫国公脚步一顿,“他他他”了半天,终究觉得难以启齿,只气急败坏地吼道:
“他人呢!人呢!”
孔夫人只道:
“你都不说清楚是怎么回事,谁敢把他叫回来?你下手又没轻没重的,这么大个人了,你若是还对他动手,叫他在府里怎么做人啊?”
“我下手没轻没重?”卫国公气得都快冒烟了,“我打不死他我!我告诉你,半个时辰内我见不到他,我就打死他!”
身后传来贺景玉狐疑的声音:
“父亲,母亲,你们这是干嘛呢?”
孔夫人吓了一跳,连忙冲他摆手让他快走。
但卫国公更快,手里的马鞭已经甩了过去。
径直在贺景玉身上划出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孔夫人吓得大叫一声,声音都带了哭腔:“这是干什么呀!”
下人们也忙跑过来拦。
但卫国公武夫出身,虽然年过五十,也不是几个瘦弱的家丁能拦得住的。
直接推开众人,鞭子毫不走空,鞭鞭落在贺景玉身上。
贺景玉虽然不知自己所犯何罪,但能让父亲如此动气,想必是什么了不得的事。
便老老实实跪在那里,也不闪躲,任由父亲打一顿消了气,再来说明缘由。
这么大年纪了,要是气出个好歹来也不是闹着玩的。
十几鞭下去,孔夫人哭了,卫国公也心软了,终是气喘吁吁地停下来。
冷着声音说道:“给老子滚进来。”
进了里屋,贺景玉老老实实在父母面前跪下。
“父亲,究竟为了什么事?”
“你还好意思问我?”卫国公喘着粗气,“你和康王府那位余小姐究竟什么关系?”
是为了袖清?
他从地上站了起来。
卫国公一愣:“你站起来做什么?我让你站起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