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琴看了不解,皱眉道:“小姐,这是什么意思?”
余袖清的脸上微微泛起红色,忙收起那纸笺,只当没有看见。
又打开第二张纸,脸色一时凝重起来。
她思忖片刻,对宝元道:“回去告诉你家主子,我都知道了。”
“是。”宝元应了一声,却不走。
余袖清莫名:“还有什么事吗?”
宝元笑道:“大小姐,你只回了第二封纸笺,没回第一封呢。”
请你自重
丫头们虽然不完全懂第一张纸笺的意思,但看余袖清的反应,也能猜出个一二。
此时听见宝元这样说,都不由掩唇笑起来。
余袖清嗔怪地瞪了他一眼:“你家七爷教你过来耍的嘴皮子?”
宝元笑嘻嘻地忙做礼:“大小姐别生气,我这就回去回七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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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初五,晨起大雾一片。
余袖清起了大早,用完早膳后,便行李装车,拍马出城。
出门在外不好暴露身份,只坐了府里寻常的乌蓬马车,一溜十几人,在晨雾中慢慢往城门口走去。
没走出几步,底下人就警惕地过来回禀:
“大小姐,后面有人跟着我们。”
余袖清眼睛都没抬:“不用理,只当不知道。”
“是。”
跟踪他们的正是越王妃手底下的人,在看着他们出城后,立刻回去禀报。
越王妃正在暖阁里和卢玉儿对坐喝茶。
看见丫鬟快步进来冲她使眼色,便将卢玉儿支了出去。
“怎么样?她离京了?带了多少人?”越王妃问道。
“今早刚离京,只带了两名丫鬟,十名护卫。且是乘坐普通乌蓬马车,看不出身份。”
“王妃,京城到鹿城,最快三天就能往返,即便耽搁两天,也就是这五六天的事,要不要现在去告诉甄老爷,也好让他联系的人准备着了。”
“当然!”越王妃有些激动地站了起来,“你快去……不,我亲自去!”
她喜形于色,说话间,人已经脚步匆匆地走出暖阁。
马车一路疾驰,顷刻间便到了甄府。
她弟媳妇李氏看见她,立刻笑着迎上来:“哟,姐姐怎么今日过来,也不派人过来通知一声,我……”
越王妃没工夫和她啰嗦,只问她:“父亲呢?”
李氏一愣,指了指东屋:
“想是正在屋里用早膳呢。”
越王妃立刻风风火火赶了过去。
“父亲!父亲!机会来了,那贱人已经出城了!她前往鹿城,三两日便要回来,你快通知那些人就在三里道上守着,那是鹿城回来的必经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