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的光线昏暗里交缠着暧昧,一只紧绷的手试图抓紧身下的床单,疼痛与愉悦交相缠杂在一起。
“阿不思,我们要永远在一起,只有我和你才是天生一对。”
低沉性感的嗓音染上了动情时的暗哑。
令人面红耳赤。
……
邓布利多猛地睁开眼睛,疲惫不堪的身体似乎真的经历了梦里那一番让他不愿意去回想的事情。
肩膀处传来一阵细密的痛意,鼻腔里也钻入鸟禽类身上热燥的味道。
他坐起身,揉了揉莫名其妙突突跳的太阳穴,从猫头鹰脚里拿过一封卷起来的信。
猫头鹰又扑扇着翅膀飞出窗外,回了猫头鹰屋棚。
邓布利多用魔杖尖敲了敲信,卷得紧紧的信立刻展开来。
熟悉的漂亮花体字映入眼帘,看见字体仿佛就可以想象到写出这种字的人。
但他的手却开始微微颤抖起来。
泛黄羊皮纸上只写了寥寥几句话,可句句都是让人心底波澜荡漾起来的情话。
如果是以前二十几岁尚且年轻气盛、意气风的时候,他说不定会为了这种话感到高兴。
但现在只会让他感觉到刀割般的痛苦。
每一个字都犹如尖锐异常的利刃深深地刺进心脏,再狠狠地拔出来,带出撕心裂肺的疼痛。
邓布利多颤抖着双手,像是十分费力一样,把羊皮纸揉成一团,扔进壁炉里。
他看着鲜红的火舌逐渐吞噬掉那张溢满情意的羊皮纸,内心悔恨的情绪再次泛上来。
如果他没有和格林德沃在一起,
没有试图去追寻那些无谓的梦想,
如果他没有,
那阿利安娜她就不会……
“阿不思,你想龟缩什么时候,格林德沃那个混账东西已经准备当选国际巫师联合会主席了,难道你为了保全你老情人的生命安全就要牺牲整个巫师界?”
阿不福思愤怒的质问仍然回荡在耳边。
不,他怎么可能想呢。
不光是阿利安娜,格林德沃造成了太多人的死亡和不幸,他早就无法再退一步了。
他们之间的关系也是。
永远……
都没有任何可能了。
邓布利多努力地把那些不断涌上脑海的记忆抛诸脑后,深深地埋进心底。
来自其他巫师的一个个请求如同沉重的锁链沉甸甸地压在那些曾经美好又尽显荒诞的记忆上。
留给他考虑的时间不多了。
他不能继续逃避下去,也必须强迫自己面对这个事实。
莱姬尔·格林德沃。
格林德沃那个比他小了十五岁的妹妹。
他第一个要找的人。
……
卧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