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德尔解开侧面的搭扣,脱下利姆露脚上的米白色玛丽珍鞋放到一边。
他以轻柔温和的力度地从上至下地揉着利姆露泛红的地方,眼眸低垂,看着手心里那冷白里透着微粉的脚趾,珠圆玉润,漂亮得犹如精心雕刻的玉雕,想让人攥在手里细细地把玩。
他的手指猛然间收紧,骨节分明的大手青筋凸显,喉骨隐忍地微微上下滚动。
他刚想松开手,阿布拉克萨斯异常冷漠的声音传进两人耳朵里。
“够了吧,里德尔,你是在得寸进尺。”
里德尔声音很轻地低笑了一声,“得寸进尺?”
他不紧不慢地重复了一遍这四个字,紧接着语气陡然变得冰冷刺骨,“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究竟是谁在得寸进尺。”
即使有壁炉在燃烧着暖洋洋的炉火,房间里的温度也仿佛在一瞬间降到了零下。
利姆露看了看阿布拉克萨斯,又看了看里德尔,弯下腰,身体前倾,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戳了戳里德尔依旧紧抓不放的手。
“里德尔,我已经不疼了。”
深陷下去的精致锁骨骤然闯入里德尔的漆黑瞳孔里。
他松开手,拿起挂在一旁的外套披在利姆露瘦削单薄的肩膀上,仔仔细细地拢了拢,确保那勾人心神的锁骨不会再露出分毫。
“这样就好了,小骗子。”
里德尔更像是在对他自己说话一样低低地说。
利姆露直起腰身,微微低头,肩背上那个属于里德尔的外套上散着炙热的温度,他纠结地揪着外套的小小一隅,很想脱下来还给里德尔。
可下一秒他肩膀上一空,那份热度消失,更为柔软舒适的糯米白毛皮斗篷被阿布拉克萨斯重新披在他肩背上。
阿布拉克萨斯似是觉得里德尔的外套很脏一般,极为嫌弃地只用两根手指拎起来,然后扔回去。
“里德尔,孤儿院的衣服你自己穿就可以了,哥哥不需要这么寒酸的东西。”
他转过身,俯下身体,比利姆露高出一些的身高带来强烈的压迫感,双手带着柔和暧昧的力道从利姆露小臂上慢慢地移到他肩膀上,再逐渐扣紧。
“哥哥,你说是吗?”
他脸上依旧露出只专属于利姆露一个人的温柔笑意,可笑意却不达眼底,仔细看里面似乎透出几分让人难以看懂的晦暗滞涩。
这一个两个的都是变态吗?!
利姆露头皮顿时麻。
他不失尴尬地“呵呵”笑了两声,佯装若无其事地把阿布拉克萨斯放在他肩膀上的双手拂下去。
“我好像有点饿了。”
利姆露没有回答阿布拉克萨斯的话,因为此刻无论是阿布拉克萨斯还是里德尔,都带给他一种十分危险的感觉。
仿佛只要说错半个字,他就会被这两人先后抢着吞吃入腹。
“哥哥饿了?”
阿布拉克萨斯像是突然从恍惚的状态中回过神来,眼底那种危险的汹涌暗潮消失得一干二净,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我让那个家养小精灵给哥哥做一些甜点怎么样?”
软绵甜烂的奶白色奶油沾上那颜色浅淡的嘴角,再渐渐染上靡丽的红色……
一定会很好看。
阿布拉克萨斯眼角弧度兴奋地弯了弯。
利姆露看着阿布拉克萨斯忽然莫名其妙兴奋的神情,大脑里的警报尖锐地鸣叫起来。
阿布拉克萨斯这会儿是受到什么刺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