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後面一个极瘦又高的人犹犹豫豫的举起了手,眼神闪躲,“是丶是我,和哥,我就是脑子一热,撞上去了,真不故意的,没想到他伤的那麽严重。建筑系如果就这麽输了,真的太丢人了。”
“建筑系有你这样人才算丢人。”简韶和不留情面的回怼,“输不起就不要上场。”
在场均是沉默。
小动作确实是不对,可他们谁都没有阻止,甚至还仿照实施了第二次。
“建筑系不需要为了赢不择手段的人,这局算我们输。”
“是,和哥。”本来赢得就不光彩,他们没有不听从的道理。
收拾好东西一个个离开的武术系路过的建筑系身边,正好听到输的字眼。
暴脾气的徐洪以为在说他们,张口就要上,被东方诩拦住,又听了一会才知道他们在说什麽。
“还有你。”简韶和终于想起藏在人群角落努力降低存在感的陈文林,“你们两个去道歉,谁撞得人,撞得谁,去道歉。”
“武术系裸跑的时候,建筑系也去,自己说出的话,自己承担,既然赌注把所有的人算在内,那就一个个去请。”
简韶和交代完所有的事,给了齐小五一个眼神,头也不回的走了。
齐小五得到指示,明白这位大少爷的意思。
拨着额头前的碎发有点尴尬的说道:“那个,简韶和平常不住宿舍哈,所以你俩算不上同床共枕的关系,以後别拿着这事乱招摇,下次再听见就不是警告了。”
“噗。”武术系有人没忍住,一个传染俩,笑声一片。
“我靠!”齐小五手机振动,拿出一看是建筑构造的老师,“完蛋了,怎麽这一整节课都旷了。”
边接电话边飞奔向老师办公室,路途顺便拽上要前往校外吃饭的简韶和为他扛伤。
建筑系和武术系对上,又是一阵腥风血雨。
东方诩则是看着简韶和离开的方向若有所思。
这位大少爷平时不管学校事的。
……
“嘶。”辛尔月看着自己裹成两只粽子的左右手腕,撇嘴瞪向俞慕斯。
“你是想憋死我吗?”
他们两个刚从医务室出来,校医都说了没多大事,抹抹药就好了,结果俞慕斯非要买纱布缠上。
三个医生都劝说这样太大题小做了,结果谁也拦不住,辛尔月只好随他去。
但没想到,这也太夸张了。
辛尔月只感觉腕上的纱布有千斤重,压的她喘不过气,她就算受伤最严重的时候,也没绑成这样过。
“必须这样。”俞慕斯锢住她的手。
辛尔月很不明白他的无理取闹,“那我这样怎麽见教务处的老师?怎麽签字?在学校这两天我怎麽生活?”
俞慕斯态度强硬,“就这麽见,我给你签,我照顾你,衣食住行我这个做弟弟的不包,谁包?”
辛尔月无助的落下双手,低头跟他走着,时不时擡起手来看一眼。
“我就是想让领导看看,特邀的国家级运动员,在入学第一天是怎麽受的伤。本来上这个大学就是他们亲自去请的,现在说好的一切待遇又要变,他们以为我们是什麽好欺负的人吗?”
“姐,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最後一场退役的比赛发生了什麽,她们不相信你,我相信你。绝对是他们动了手脚,把真相藏了起来。不然也不会……”
辛尔月正打量腕上歪扭缠绕的绷带,忽然听到前方一阵啜泣声。
她顺着声音看过去,俞慕斯不知道什麽时候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