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响,僵了的手指动了动。
说不上来什麽感觉。
世界频道再一次刷屏。
鸭鸭会下蛋:【小月亮赢了?嘿,我就知道她能杀死一只冒。】
【好像不是,鸭哥,你看小月亮头像旁边,那个叫HE的是不是上线了?】
鸭鸭会下蛋:【哪?哪?哪?马後炮!看我不干死他。】
擂台迷雾未散,播报他刚才网络不好卡了一下,没有显示,所以不知道另一人的存在。
消息刷的飞快,辛尔月喝光了杯子里的水才压下去心口那股莫名的悸动。
耳边简韶和在叫自己的名字,她听到他声音的第一刻,就摘下了耳机。
身子向後躺,靠在电竞椅上,脸颊发烫,她先是用手扇了扇,风劲不大,她随便从桌子上抽了几页纸叠在一块。
深呼吸,进气少,出气多。
躺在床上抱着手机的乐问语从侧面一角,看到什麽,疑惑的问:“尔月,你脸怎麽这麽红?是宿舍太热了吗?我要不要调低几度。”
“不用。”辛尔月曲起腿把头埋在里面,声音有些闷,像是在压制什麽。
“有凉水吗?”
乐问语听出她的声音不对劲,刚才玩游戏还好好的。
但也没多问,“我这有瓶没开封的矿泉水。”
乐问语从与床头齐平的柜子里拿了一瓶怡宝,扔给她,“接着。”
二人身手都不错,辛尔月不用看,擡了个手,再落下来,手中多了水。
她拧开,猛地喝了两口,舒出口长长的气,那股异样感总算抗过了劲。
撕开一包湿巾,物理降温擦了擦脸。
温度降下去,辛尔月才重新戴上耳机,回到组队房间。
游戏背景音乐刚入耳,只听连麦频道,传来一声低低的笑,尾调上扬,“被我感动到了?”
像极了调戏。
刚消下不久的红晕蹭一下从下颌蔓延到眼角,辛尔月垂在键盘边的手紧握了握。
稳住声调,“没有。”
稍後,不知道她哪来的勇气质疑这位大少爷,语调微颤,“你来晚了。”
她以为他不会来。
耳麦对面的人听出她的紧张,擡起的嘴角越放越大,声音变轻,但极具侵略性,“是吗?”
落在耳里,犹如一根羽毛拂过心间,又痒又勾人。
“那你比赛怎麽不叫我?”
辛尔月指尖掐住手心,要开口,发现嗓子哑的不行,她清了清嗓,发烫的脑子才渐渐恢复清明。
“是你自己不记比赛时间。”
“嗯。” 对面人扔开鼠标,靠在椅背,懒洋洋的,“也不知道谁约好了赛前培养默契,结果微信不说一句话的。”
“是你先不说的。”辛尔月虽然迟钝,思路却清晰的很。
简韶和又笑了一声,挺聪明,竟然没绕进去。
“我不是说过了吗?没人管我就管一管。”
“那麽现在能说话了吗?”顿了顿,他加上,“我的队友?”
不知道是不是辛尔月的错觉,她听起来有几分……撒娇的感觉。
这个想法刚蹦出来,她立马扔回收站。
这位大少爷怎麽可能和自己用撒娇的语气。
她矜持了一下,高冷的回了个嗯,不敢多说一个字,怕暴露情绪。
“下一局什麽时候?”他正色问。
辛尔月打开比赛时间表,滚动鼠标,“下周二晚上八点,比赛形式是双人闯关,具体地图还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