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子再短一截都漏屁股了。
辛尔月奇怪的看他,“可能是蓝色显短?”
望着亲姐眼里懵懂的神色,俞慕斯被堵的没话说,舔了舔嘴唇,纠结下面的话该怎麽说。
还没想出来个一二三,不远处忽然走过一个专业方阵,队伍不算整齐,男生一片,女生只有寥寥几个,前面一个班长似的领头人举着机电旗帜。
有人眼睛瞥到这边,眼前一亮,手背碰碰旁边的人,一传二,二传十。
路过辛尔月旁边的时候,几乎所有目光全部投向这边,毫不遮掩。
俞慕斯顿时怒火攻心,这群大男人有什麽资格看他姐。
手臂一甩,把身上外套脱下来,不由分说的罩在她肩上。
还把人往身前搂了来搂。
刚才辛尔月正好挡着,无人看见俞慕斯的脸,这会转到另一个方向,视野清晰明了。
靠的最近的第一个人眼神接触到那张阴沉比天边乌云还难看的脸的时候,头迅速低下。
低声又震惊的一句卧槽,提醒身边朋友,“那是俞慕斯的女朋友。”
听到俞慕斯这三个字,整个机电的队伍里的男生不约而同的身体一哆嗦,把头低的像鹌鹑一样,不敢多看一眼。
俞慕斯的大名,在整个宜城大学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和传说中那位最不能惹的爷齐名并进。
与简韶和不屑于动手说废话,勾勾手指就能不费吹灰之力解决所有的事不一样。
俞慕斯一个不高兴,是真的会直接揍。
上一届大一新生入学时,收拾过几个来宜城大学踢馆的几只队伍,名声一炮打响。
那场惨烈的战斗全校人有目共睹,以至于之後谁也不敢触这位爷的霉头。
直到走远看不见俞慕斯人影,才有人擡起头来悄悄问:“俞慕斯什麽时候有女朋友了?没听说过啊。”
後面人小声回他,“刚交的吧,人家的事我们能咋知道的那麽清楚?不想惹事,就管好自己的眼睛。”
那人缩了下脖子,“哦,不过俞慕斯女朋友还挺好看的,跟他站一起挺像的,有夫妻相。”
路边,道路台阶上方,背着纯黑书包路过的人脚步一顿,弯折的後腿定在原地,颈间圆盘被太阳照射的闪闪发光。
他侧头看了说话的那人一眼,掩盖在帽檐下的双眼,瞳孔微沉。
今天气温不低,多加了一层布料贴在身上,有些热,辛尔月脱了几次,都被俞慕斯强制穿上。
几番来回拉扯後,辛尔月身上起了一层汗,最终以俞慕斯扛过三脚踹胜利。
在别人眼中不可一世的混世魔王,如今像个老妈子一样婆婆妈妈,“姐,你就听我一回,我都测过风速了,你别看现在天晴,马上就下雨了,一会冻到了你,先不说手,腿怎麽办?”
辛尔月在那场事故中伤的极重,重创最大的是手腕,前後大大小小做了五次手术,跑遍国内国外才勉强救回。
後来恢复的不错,却留下了不可逆转的旧伤,要注意保养,不能过度使用,不然会复发。
其次是膝盖,在平常的走路和跑步是没有任何问题的,但要保暖,不能太受凉。
偏偏她体质还很特殊,不会像别人一样预知空气中湿度的饱和。
只会在天凉下雨之後才有所感觉。
之前在家有爸妈一直叮嘱照顾,现在来了学校,只有他这个弟弟了。
辛尔月被裹在对她来说有点大的外套里,戴上帽子,只剩两个圆溜溜的眼睛在转。
表情生无可恋,“知道了。”
哪有姐姐还被弟弟管的。
“走吧,姐我送你去大礼堂。”俞慕斯插兜,身子稍微斜,掏出手机。
打开时,没注意,摄像头按在手下,拿反了,他旋转半圈倒了个过。
辛尔月神色放松,想问他中午要不要一起吃饭,刚侧过身,话没出口。
对上路对面冷若冰霜的墨色双眸,动作戛然止住,半边身子发麻。
俞慕斯发现了她不对劲,怎麽了还没问出,便对上对方目光。
手下一松,嗖的一声,还没转正的手机飞出,成抛物线状飞了出去。
落到地上,屏幕朝地,咔嚓一下,俞慕斯心凉了半截。
一对二的对峙场景,似曾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