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辛尔月第二次见他这身装扮。
感觉在他所有穿搭中,这身是她看起来最顺眼的一套。
怎麽说,他穿别的衣服总给人以强大的压迫感,特别是黑色,有种触不可及的感觉。
只有这身才让辛尔月觉得他比较接地气一点。
简韶和坐下,右手不动声色的揉了下脖子。
辛尔月眼尖瞧见,手指不断拨动空了半杯水的杯子,抿了抿唇,像是个做错事的小孩。
“不好意思啊……俞慕斯……”
她忽然没了词,如果再说不是故意这四个字会不会让他觉得很没有诚意?
昨天那一下确实让简韶和到现在都没缓过神来,红痕用了药也没消下去,甚至还不时的酸痛一阵。
力道绝对用的不小。
但这些……简韶和都没来得及计较,还让人把他跟着俞慕斯参加的各个数学大赛都撤了报名。
毕竟第一还是还给大舅哥的好。
简韶和又揉了两下脖子,皱了下眉,·没接她上句话,重新问了个问题,“真是你弟?”
辛尔月两只手交叠握上水杯,目光微转,“嗯……亲弟,龙凤胎。我跟着爸姓,他跟妈妈姓。”
铁板钉钉的亲弟。
辛尔月鼓了鼓腮,询问道:“我们长的这麽不像吗?好多人看不出来,知道时都很惊讶。”
她说着说着开始回忆,回想起来那件事自己都想笑,“有一年俞慕斯被我打急了眼,拿了我和他的头发在网上委托了一个人帮忙送到鉴定机构,想要验证我们究竟是不是亲姐弟。”
“後来结果出来了,鉴定说不是。俞慕斯当时觉得整片天都崩塌了,又哭又闹。最後发现他拿的我的头发是王妃掉在我枕头上的毛发,王妃是我家一只阿拉斯加的名字。”
“再後来,他还质疑过自己是不是先出生的那一个,这个幻想当然也破灭。”辛尔月笑着耸耸肩,“因为家里的原因,知道是双胞胎那会,特别注意了谁大谁小这个问题。”
“我们出生全程都有录像,我确确实实是第一个。我们被送去洗澡一路也有人跟着,直到到妈妈身边,不会出错。”
简韶和听完她的叙述,菜正好一并上齐,机器人鞠了鞠躬,“祝二位用餐愉快。”
简韶和擦了擦筷子递给她,回答:“不像。”
他的关注点放在了另外一个方向,“你们家对血统管的这麽严?”
就算怕被抱错,全程录像和专人跟随,不太像一个寻常人家会做的事。
连他母亲那边,都只是看见出生了个男孩,随口一句包起来就好。
“对。”辛尔月咬了口芒果班戟,接触了几次,对他没什麽戒心,“我们家比较封建,对血脉卡的很严,必须纯粹。”
“如果恰好抱错了呢?”简韶和对这个假设来了几分兴趣。
“不会。”辛尔月坚定,星眸偏转,“辛家人有辛家人的气节和实力,任何人都替代不了。”
“这种是後天形不成的。”
“唔。”她认真回想了一下,“我们家就是因为出过这种事,後来对家族每一个孩子的出生监控的比较严。”
“家里主支人丁比较稀少,这一辈就我和俞慕斯再加上几个旁支的兄弟姐妹。分支也不太好,所以对这方面看的比较重要。”
越听,简韶和眉头皱的越紧,听她说完後才不动声色的松开,心底有了打算。
“这是紫藤花饼吗?”辛尔月捏起一块花饼,花瓣碾成了碎细细一层扑在上面。
她环视四周,进入庭院之後,才发现里面更是别有洞天。
紫藤罗兰不只能生长在花架上,还能铺在围墙上,如同一条紫色瀑布,从顶倾泻而落。
“嗯。”简韶和心里装着事,舀了一碗汤,往她的方向推了推。
腾空翻转会晕……
家里人丁稀少……
一顿饭吃的不快,二人吃完已快近两点,辛尔月吃饱後有点昏昏欲睡,没什麽精神。
简韶和送她回了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