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尔月站起擡手拦住她,双手温柔压在方舟肩膀上,让她先坐下,一只手抚了抚耳边的碎发,挂到而後,语气淡然,“你比长的不怎麽样还不怎麽样,怪不得加减乘除没看上你。”
方舟没忍住笑出声,擡手喝了口杯中的水遮掩。
这下该轮到曲笛被堵的哑口无言,憋红了脸才出来一句,“你什麽意思?”
辛尔月学着她的样坐在座位上歪了歪头,一脸真诚无害,撑着下巴,四指相继点了点脸侧,“说你没我漂亮的意思。”
美貌一直是曲笛高傲的资本,第一次被人这样赤裸裸贬低,说什麽也咽不下这口气,张嘴就要与她吵起来。
其他人看形势不对,急忙劝架,大部分人都是在拉曲笛,因为辛尔月根本没有与她动嘴又动手的意图。
坐在原位上,泰然自若的玩起手机,等着曲笛突破层层防线扑过来。
她那点三脚猫功夫,辛尔月自始至终就没在怕,容貌是她最拿不出手的东西。
若不是曲笛太过明目张胆的针对,她根本不会搭理。
本来简韶和不来她没有借口能拿到药就烦。
殊不知正是这一无视的举动激怒了曲笛,她的动作忽然停了下来,喘着粗气开始打理凌乱的头发,生气的表情衬得整个人更像极了猫,画着流畅眼线的眼角微微上挑。
整理好了气息,她开口,“你还不知道吧?来的路上数神给我发消息了,说今天就是因为有你他才不来的。”
“谁说的?”
门口处传来一道清透懒惰的男音。
辛尔月循着声线望去,一个穿白衬衣西装裤,梳着大背头的男人懒散倚靠门框,臂弯处挂着一件骚包红的西装外套,手插进裤兜。
微低的头缓缓擡起,秦枫竹游离的视线定格在辛尔月身上,不断在那张眼熟但又想不起来的脸上打量。
鲁亚旦心思细腻的第一个发现秦枫竹不善的视线,起身挡在两人之间,“秦老板,你早说到了我就下去接你了。”
“我不请自来,不用接,就当我是这场聚会的不速之客。”秦枫竹摆手躲开鲁亚旦伸过来的双手。
鲁亚旦尴尬的收回,不知秦枫竹到来的用意,这位小秦总在商界的传闻他略有耳闻,出自豪门世家,家族主要生意在国外。
作为秦家最小的儿子,上面有三个哥哥,两个姐姐,家族继承人早已内定。
他年纪最小,家産早在他还不会走路就被几个哥哥姐姐瓜分完,一分不剩没留给他。
成年後,秦枫竹宣布脱离秦家回到国内自主创业,在几个热门领域小试身手,收获颇丰,白手起家。
帝释青作为一个还在襁褓中的游戏,从幼崽时期可见其巅峰会有多高。
曲笛从後面走近,站在秦枫竹面前,结合秦枫竹说的三个字,不可思议猜测:“秦总,你不会是加减乘除吧?”
“我不是。”秦枫竹摊手回答的很爽快。
曲笛暗松下一口气,既然数神不在,三两月又和他断了联系,那麽她口中的话没有谁能证实真假。
想到这,曲笛更加为所欲为了,哼笑一声,转身走向辛尔月,趾高气昂,“就是因为你来数神才不来的。”
咽不下容貌被攻击的恶气,曲笛步步紧逼,双手搭在辛尔月木椅扶手上,上半身渐渐往下低,“而且你们两个根本没在一起过,数神跟我说了,她跟你的绯闻全是谣言,都是你自己一厢情愿。”
四目相对,空气中隐隐弥漫浓重的火药味,两人之间气氛紧绷。
或者说,曲笛单方面紧绷。
说谎的人眼神多多少少会有些闪躲,辛尔月连眼睛都没眨过,漆黑的瞳孔似是有能看穿人心的魔力。
沉默不语间,曲笛逐渐由一开始的坚定转为心虚。
抓紧扶手的拳放开,身子向後退,“你丶你怎麽不说话。”
辛尔月在等,等她心理防线被击破。
是她比赛中管用的招数。
待曲笛直起身子,辛尔月也跟着站起,晃了晃手中发过消息的手机,似笑非笑,挑了下眉,“是吗?”
曲笛不清楚她的反问什麽意思,不自觉向後退,直到腰磕在饭桌上,她停下,有种不好的预感。
辛尔月按亮手机,隔了好多天的联系,与简韶和的聊天页面赫然出现曲笛眼前。
-三两月:【在哪?】
-101:【马上到。】
“可他给我发消息说他已经在路上了。”
秦枫竹眼里闪着狡黠的笑,适时补上刚才剩下的半句。
“在我身後的那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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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有时间就一定在写[垂耳兔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