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两人已经有了选择。
“姐。”泰沙追着艾丝特一路跑回她们自己的休息室。
艾丝特情绪未定,坐在凳子上走神。
“她说的是真的吗?姐。”泰沙忍不住问道。
艾丝特感受心口不寻常的跳动,茫然道:“我不确定。”
但她明白,这是她们唯一的出路,辛喜是个什麽样的人,多年交手早已告诉她答案。
如果不是有把握,断不会和她们说出这些话。
她已经厌倦了赛场上的尔虞我诈,不公平的赛场,数不尽的赛事,不是她和妹妹想拥有的生活。
“那这场比赛我该怎麽打?”泰沙摇摆不定。
“正常打就可以。”艾丝特这才想起她本来去找辛尔月的的目的是树立泰沙雄风,紧握妹妹的手,极其认真道:“拿出你全部的实力,这场比赛为了你,也是为我,必须拿下。”
“可是……”泰沙更梦想辛尔月口中的生活。
“没有可是。”艾丝特掰过妹妹双肩,强迫她看向自己眼睛,“如果辛尔月想让你放水,不会这样拐弯抹角,她也定然不屑这样假的比赛。”
她明白辛尔月想要什麽,赛委会的陷害,她虽没有插手,却也没有阻拦,她知道自己不是什麽好人,只希望妹妹保留赛场上所剩不多的纯真。
“我知道了。”泰沙低下头,黯然失神。
“你放心。”艾丝特擡起泰沙下巴,让她不要低头,给出保证,“我会让辛尔月如愿以偿,我们大家都会如愿以偿。”
泰沙脸上这才露出笑容。
见妹妹笑,艾丝特不由着被感染。
上一次和妹妹这麽没有负担的笑是什麽时候?艾丝特自己也记不清了。
可能是她第一次赢得比赛挣到钱,艾丝特买了两只炸鸡,她一只,妹妹一只,之前的她只买得起一个鸡腿,两人还要互相谦让着你一口我一口的分着吃。
从那天起,艾丝特和泰沙有了吃不清的炸鸡,一直吃到吐。
脸上却再也没有了笑容。
她没有拿辛尔月的矿泉水瓶并不代表不接受,艾丝特谁都不信,对除了妹妹以外的人打交道总是带着几分疑心。
谁知道辛尔月给的水会不会有问题,见惯了社会险恶的她自然有所戒备。
艾丝特相信辛尔月除了她的人品之外,还有一点,辛尔月有她们没有的东西,金钱,荣誉,地位,还有……她们永远得不到的,来自家人的宠爱。
她妈妈,真的好温柔。
很像一个妈妈。
辛尔月的原生家庭一定很幸福。
有节奏的律动音乐充斥整座赛场,观衆排队检票进入,人头攒动,面容兴奋。
同时,现场直播转接于9号频道,在宜城大学一楼餐厅屏幕播放。
画面出来那一瞬间,乐问语激动的喊:“出来了,出来了!”
她的旁边坐着的是肖萧,身後坐满了前来支持辛尔月的衆人。
安维校长和左秘书坐在最前面,左琪拿着遥控器调节音量到最大。
导播切到观衆席一幕,乐问语认出楚江与他左右两边坐着的白彩歌丶詹吉斯校队等人,不远处白高峰也来了,好羡慕他们可以去现场。
靠近赛场的vip席空出一大片,画面一扫而过,杨南星带领冷寻清等国家队队员穿着统一的红色队服入席,个个面无表情,曾被媒体誉为冷面战神。
原本导播切走了,见到此场景又转了回来,多停了两秒,国家队的人一进去就占了大半,几个零散的观衆跟在後面。
跟在队尾是一个年轻小姑娘,一看就是个千金大小姐,全身到下连头发丝都散发着金钱的贵气,手提包上悬挂的配饰方方正正刻着一个曲字,因为人太漂亮,镜头拉近,曲笛捕捉到摄像头,笑着张臂挥挥手。
“老公我也好想去现场啊,曲中线都去了我为什麽没去。”手持遥控器的方舟撑着下巴百无聊赖对怀中怎麽也不睡,快被儿子折磨疯的鲁亚旦说道。
短短几个月,本来外形看上去就邋遢的鲁亚旦更加憔悴,反观生完孩子的方舟是越来越容光焕发。
鲁亚旦来不及回方舟,臂弯中臭小子的呼吸逐渐平稳,他赶忙找婴儿床,“老婆你等会,儿子好像睡着了,我先把他放下。”
“唉。”方舟叹气,有了孩子就是麻烦,放下手中遥控,期待一会小月亮的出场。
导播随意切着镜头,最後定格在二楼正中央的一处包间内,缓缓放大的脸投映屏幕,搭配画外音的介绍。
方舟瞧出熟悉的面孔,大惊失色喊鲁亚旦,“老公你快点过来,你看看这到底是不是加减乘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