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屏亮了又灭,辛尔月发过去一段消息後,不久一个穿着黑色卫衣看不清面容的人送了一沓纸过来,“辛小姐,你要的东西。”
辛尔月接过,翻了两页确定好药名,“签好字我邮寄给你,确定两天之内可以调到?”
“钱到位,一切都好说。”
那人说完出了病房,转角就是电梯,电梯门打开,简韶和与他碰了个面对面。
两人擦肩而过,简韶和进入病房。
“等急了吧,这附近没什麽好吃的店,我走的远了点。”
简韶和把东西摆在桌上,看到辛尔月刻意放在旁边的纸张,刚想翻阅,“这是什麽?”
辛尔月拆筷子,递给他一双,“刚才医生送过来的,说让病人家属签字,应该是住院的费用。”
一顿夜宵吃的安静,聚餐光顾着说话,菜辛尔月碰的少,最开始让简韶和出去买饭是为了支开他,现在是真饿。
一份馄饨狼吞虎咽吃完,简韶和又把自己那份分了一大部分给她。
吃完饭简韶和把垃圾打包。
顺手打开最後一页签了名字,指尖往前划一页,想看看内容,辛尔月的肩膀贴了过来。
一股淡淡的清香涌入鼻翼,娇软的身子搂过他,简韶和松开纸张抱住她。
辛尔月许久没有这样与他亲近,忽冷忽热的态度让他捉摸不透她到底在想什麽。
半月前的分别她告诉自己不要找她,半月後的现在却主动靠近他。
辛尔月心忽的一松,紧绷了这些天的情绪释放,只有在他怀里她才是辛尔月。
别的时候,她叫做辛家家主。
“我好想你。”辛尔月双臂收紧,下巴抵住他的肩胛骨,眼皮沉重。
一个想字戳中简韶和,抱她抱的越来越紧,好像一松手她就会消失,“我不走了。”
“我比赛你会来看吗?”辛尔月轻轻问道。
“会。”
顿了顿,“你会一直陪着我到比赛结束吗?”
简韶和沉默片刻,选择不语,只是缩紧了抱着她的手,倾唇覆上。
光影打在墙面,映出两人相拥的身影,难舍难分。
…
新年气息在第一簇烟花冲向低垂暗沉的天幕彻底迸发。
紧接着鞭炮挂响,俞慕斯手拿打火机捂着耳朵往回跑。
一边咧嘴傻笑一边跟辛尔月说着什麽,鞭炮声太大,简韶和听力不如二人灵敏。
只见两人对话完毕,同时扭头看向他。
辛尔月轻轻晃了晃头身子一闪,俞慕斯从她身侧冲出,手一抹,烟花底座的黑抹在了他的脸上。
白净的脸上三道黑,俞慕斯抹完一边觉得少点什麽,手比脑行动快,补了另外一边。
活像一只奶油猫。
简韶和整个人还处于懵的状态,那对姐弟仰头哈哈大笑。
等简韶和想反击,俞慕斯早已举起手机拍照後不知跑哪去了。
剩下一个叛变阵营的辛尔月笑眯眯给他擦脸,“俞慕斯给你拍的照我保证他一定不外传,内部私密。”
简韶和气鼓鼓躺在辛嵘平时坐的躺椅上,接受身前美人的温柔乡。
辛尔月坐在他身边,半个身子靠在他身上,远处空旷地区的小辈点燃一排烟花,一簇簇不同颜色的花苞绽开,铺满头顶整个天空。
辛宅人多,一到过节没了宵禁就非常热闹。
整个山庄像是借着过年的势头要闹个天翻地覆,耳边不住传来欢笑声。
简韶和顺了顺辛尔月搭在他胸膛的头发,问她,“伯父伯母确定对我今晚住在家里没有意见?”
“现在整个辛家我说了算,你要问也应该问我,她们就算想让你住,我不同意,也得听我的。”
“权力这麽大?”
辛尔月翻了个身,一个不大的躺椅,容纳两道身躯,食指在他胸前转圈圈,“所以啊,要不要攀炎附势一下,给你也享受一下权力的顶峰,没体验过吧?”
没体验过吗?
简韶和左手握住辛尔月的食指不让她乱动,挑住下巴,“怎麽攀炎附势一下?”
“比如……”辛尔月拉长了语调,“今晚来我房间?”
“哪间。”
辛尔月指了一个方向,“主栋别墅二楼楼梯间右边第二间。”
“那今晚我住哪间。”
手臂转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弯,指向与之相反的方向,一个低矮的小屋群落,“我们辛家来的客人都住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