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解了情况後,班主任批评教育了欺负陈珂的三名男同学。
陈珂和她的三个玩伴先行离开了班主任办公室,结果还没走到学校大门口,就听见後面有人叫她们的名字。
陈珂回头看那三个男生走了过来,她和三个玩伴说:“你们先回家,这是我和他们之间的事情,不关你们的事。”
孙丹丹说:“陈珂,咱们四个是一体的,我们怎麽能抛下你呢。”
三个男生走近了,气得脸都绿了,用手指着陈珂丶孙丹丹丶魏晓欣丶卢娇她们四个,好一会儿才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们给我等着。”
陈珂护在孙丹丹她们面前,说:“我就站在这儿,你们要是还想打架,冲着我来,跟她们没关系。”
卢娇冷哼一声:“谁都不是吓大的,来啊,打啊。”
三个男生都是纸老虎,发发牢骚,嘴上讨不到便宜,灰溜溜地离开了学校。
陈珂和三个玩伴也出了校门,准备回家去了。她特地嘱咐了她们三,如果以後那三个“口香糖”敢找麻烦,让他们来找她,她一肚子怒气正找不到地方发泄呢。
班长走到大门口,看着三个男生以及陈珂她们四个女生走向的两个方向,像个没事人一样,将背上的书包背紧了,哼着歌回家去了。
陈珂在回家之前,被孙丹丹她们三个带去了老城区附近的公园,她们看陈珂近来因为家里的事情,神色忧郁,想让她呼吸呼吸新鲜空气,换换心情。
她们四个坐在公园里的小山峰上,吃着来的路上买的肯德基丶喝着从奶茶店买的奶茶,眺望着老城区。随着春风不时地拂过面颊,她们四人享受着这难得的惬意时光。
连日来的悲痛,陈珂此刻忘记了烦恼,她真想时间在此时定格。。。。。。
陈珂回到老城区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
小巷不再像白天那麽热闹,而是变得寂静,只能听到自己的脚步声,就像独自行走在一个无声的世界里。路灯昏黄的光洒下,就像给胡同披上了一层旧旧的黄纱巾。昏黄的路灯下,只有几只飞蛾在灯周围扑闪着。各家的灯光从窗户透出,点缀着石砖小巷,在月光的映衬下,显得格外迷人。
陈珂静悄悄地走在路上,闻着各家飘出来的饭菜味,大体能猜到各家今天晚上都吃了什麽。
就在她走到她家巷子口处,准备拐向香姑家方向时,发现一个人影站在他家楼下,鬼鬼祟祟地看着妈妈如今住的地方。
由于男人是看向对面的楼,所以在陈珂家火灾现场值班的警察虽然看到了,但没上前询问男人。
陈珂定住了脚步,将书包从後背上摘下来,打开,拿出里面的弹弓,低头四下寻找着,找到一个硬币大小的石头,拿了起来。
陈珂找好掩护体,用弹弓打中了偷偷窥视着妈妈房间的老光棍。
“啊!”老光棍疼得哇哇大叫。
趁着夜色以及身型娇小,陈珂躲在自行车後面,如果不是站在她跟前,根本发现不了她。
听见动静,值班的警察从二楼探着身子问下面:“出什麽事了?”
老光棍看见是警察,灰溜溜地逃走了。
等老光棍逃走後,警察也不站在阳台处了,陈珂这才敢从自行车後面出来,悄悄地去了妈妈如今借住的邻居家。
邻居看见陈珂过来,虽然已经吃过晚饭了,但还是张罗着要给陈珂做些吃的。
陈珂摆摆手:“我已经吃过了,王阿姨,您不用麻烦了,我妈妈呢?”
“你妈妈在屋里休息呢。”王阿姨将陈珂拉进客厅,关上了门。
顺着王阿姨指着的房间,陈珂敲门进了去。
丁喜开门见是陈珂,愣了一下:“你怎麽来了?”
“妈,我。。。。。。”
“进来说吧。”丁喜拉着陈珂进了她卧室,将房门关上了。
王阿姨家三口人,儿子在新城区读高中,寄宿式的,只有在每个周末回来半天的时间,在家吃过晚饭就回学校,所以现在丁喜住的屋子是王阿姨大儿子的房间,她们两口子住在隔壁的卧室。老城区的居民楼大多是六七十平米的两居室。
王阿姨看见丁喜丶陈珂母女进了房间,想着她们有话说,她不好在客厅,所以回了她的卧室。
丁喜进房间後,拉着陈珂到床边坐下。
“你怎麽来了?”
“妈妈,我刚才在楼下看见那个男人了。”
“哪个男人?”
“就是之前冲你吹口哨,被爸爸揍了一顿的那个老光棍。”
因事情是几个月前发生的,所以丁喜想了片刻才想起。那个老光棍因之前蹲过监狱,耽误了岁数,所以这些年一直没结婚,在陈宇和丁喜搬到老城区後,对丁喜一见倾心。上次丁喜在巷子里遇见他,他看着四下无人,对丁喜言语轻佻丶冲丁喜吹口哨,就在丁喜想扇他大嘴巴时,陈宇出现了,陈宇将这个老光棍狠狠地打了一顿。老光棍自知理亏,咽下了这口气。
“妈,爸爸他。。。。。。您还会再嫁吗?”陈珂泪眼婆娑地看着丁喜。
丁喜将陈珂揽在怀里,摸摸她的头:“傻丫头,你爸刚死,我找什麽啊,你爸爸是妈妈的初恋,妈妈这辈子只爱他,再说了,妈妈现在有你,妈妈谁都不想找,後半辈子就咱们娘俩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