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找了。”
“哦?什麽工作,和你的专业有关吗?”
“没关系。当初上大学报专业的时候是叔叔帮我报的,可是我自己想当老师,幼儿园老师。”
幼儿园老师?连淮不禁想起1993年西海市幼儿园的惨案,如果眼前的陈珂是可可的话,那她想当幼儿园老师就非常合情合理了。
“你叔叔最近还好吗?”
“叔叔还是老样子,每天看店,照顾家里。”
连淮将陈珂送回陈宙家,没下来待会儿,而是开车回了局里。
陈珂站在路边看着连淮开车离开,直到看不见车子了,她才回了家里。
她开了门,立刻闻到一股饭菜的香味,她将包包挂在门口的衣架上,“叔叔,我回来了。”
陈宙正在厨房忙碌着,听到陈珂回来了,提高了嗓音说:“洗洗手准备吃饭吧,饭菜马上就好了。”
陈珂虽没去厨房看,但通过闻味道闻出来叔叔今晚上做了大餐。
陈珂去洗手间里洗了手,出来的时候看见叔叔系着围裙,正从厨房里往餐桌上端菜。
清炖蟹粉狮子头丶水晶肴肉丶松鼠鳜鱼丶香滑鲈鱼球。
她走了过去坐下,问道:“叔叔,今天什麽好日子啊,做了这麽多好吃的?”
陈宙将做好的几道菜端上来,把米饭锅也端了上来。通过他粗重的呼吸可以看出来,他花费了好长时间做这些菜,着实累到了。他解开了围裙放在一旁的椅子上,坐在了陈珂对面,“珂珂啊,最近叔叔忙,都没顾上你的生活。”
陈珂笑笑:“叔叔,我已经是二十多岁的大姑娘了,您不要总是把我当成小孩子。”
陈宙给陈珂盛了一碗米饭,递给她。
陈珂接过。
陈宙给自己也盛了一碗,“下午你发消息要回来,我去菜市场买的新鲜菜,你尝尝,好不好吃。”
陈珂夹了一块鲈鱼球,尝了下,说:“叔叔手艺又精湛了。”
陈宙咧开嘴笑笑:“你还和小时候一样,喜欢吃我做的饭。”
“我爸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离开我了,幸亏叔叔这些年把我当女儿疼,这份恩情,珂珂会记一辈子。”
陈宙今天有话要跟陈珂说,当听到陈珂这麽恭维自己,憋在心里的话有些难以说出口了。
陈宙吃了口菜,又吃了口米饭。
陈珂大快朵颐,似乎刚才看见丁喜尸骨的伤心已经忘在了脑後。或许,那只是她在连淮面前表演的一出亲情戏码。
半晌,陈宙终于还是说了,“珂珂,苗律师找过你了吧?”
“嗯。”陈珂不动声色地继续吃着饭。
“你爸爸妈妈留下两百万,他们的意思是,这个钱,我们两个平分,你对这个决定有意见吗?毕竟大哥和嫂子是你的爸妈。”
陈珂放下手中的筷子,看着陈宙,“叔叔,我是您养大的,您就像我的父亲,两百万也好,两千万也罢,您是长辈,怎麽分这笔钱,您说了算,只不过。。。。。。”陈珂看起来似乎有难言之隐。
“你有什麽话就直接跟叔叔说吧。”
“叔叔,我不要钱,但我想要我爸爸妈妈留下来的那套老宅。”
陈宙从来没带着陈珂回去过老宅,心里疑惑陈珂怎麽会知道陈宇在郊外有套老宅呢?莫不是大哥和嫂子跟陈珂说过?陈宙疑惑的是,陈珂居然对两百万的现金没兴趣,却唯独要大哥留下的老宅,莫不是老宅里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想着信用社黄金大劫案的金佛头一直没有现世,陈宙猜测着,或许陈珂知道金佛头藏在老宅里。
“好啊,不过,老宅的钥匙我忘记放在哪里了,过两天不忙了,我找找,找到了就给你。”
“嗯。”陈珂知道陈宙在和自己撒谎,但是没有现场揭穿他。
陈宙第二天找了西海市的一名掮客,让掮客带着自己前往黑市,在黑市里打听最近几年内有没有人向黑市里出售金佛头。黑市里的管理员明确告诉陈宙,没有任何人出售过他说的金佛头。这下陈宙确定了,哥嫂作案抢劫的金佛头一定还在他们手中,最大的可能就是藏在老宅中。
黑市里有连淮的线人,在陈宙向黑市里打听金佛头後,线人立刻将这个消息同步给了连淮,连淮惊诧,陈宙为什麽会打听黄金大劫案中丢失的东西呢,莫不是陈宙知晓当年的案子?更甚之,他认识作案的人?又或者,他就是当年的抢劫犯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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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宙打着给老宅子翻修的名义动工,雇了十几名工人挖掘院子丶凿墙壁。
他亲自督工,以免挖出来什麽东西,被工人偷偷昧下了。
才半天功夫,老宅子被弄得不像样子,到处都坑坑洼洼的,屋里的墙壁也是凿的大窟窿丶小窟窿,看不出一块好地方。
陈宙惊诧自己要找的东西居然还不现世。
这时,负责城中村改造建设的人员突然找上门。
陈宙与负责改建的工作人员交涉,自己家院子改造,一两天就好。
正说着,院子里的工人大喊:“啊!有尸体!”
衆人纷纷看向发现尸体的方向。
陈宙脸色已经铁黑,他没想到,老宅院子里居然有好几具尸骸。在衆目睽睽之下现世,自己就算长八张嘴,这下也解释不清了。
改建的工作人员立刻报警,告诉警察,在陈宇家院子里发现多具尸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