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後,耆襙立马站起,笑道:“好……不…不不不…”
“行!”
三日後——
国相府中,司诩一脸阴沉,他的手指来回摩挲着手中的玉珏,稍时,他的眉头一皱,仿佛有些匪夷所思的样子。
见状,衆臣面面相觑,不敢多言。
屋内的香一缕缕的飘着,不知过了多久,岺夅开口道:“国相切勿烦忧,此计不成,再行筹谋便是,不可因此事而伤了身子。”
“是啊,我国尚存不少兵力,此时当沉下心来,思索退敌之策,只是……”邴州叹了口气,“又该如何退敌才好?”
“不若杀出重围,或是趁夜间行……”岺夅道。
“舟辑四面都被围了个水泄不通,如何杀出重围?”邴州问道。
“这…………”
此时,仆役入内通报。
“国相,姜太史又来了。”
“他有何事?”邴州问道。
岺夅冷哼一声,说道:“此人惯会溜须拍马,谄媚奉承,能有什麽正经事?”
司诩未语,擡了擡手,命人将姜帚请进。
姜帚入内後,先左右瞧了一眼,接着屈身来到衆臣面前,稍一低头,便堆起笑来,拱着手说道:“国相千金之躯,怎可如此劳累?以国相之智谋,平定战乱只在弹指之间,何必为此事烦恼呢?”
“再者,司将军盖世之勇,岂会有败?国相稍安勿躁,且放宽心,想必不日便有捷报传来。”
“我国纵横万里,全仰赖国相之……”
司诩擡眼,漠然道:“有事禀报?”
“没。”姜帚摇了摇头。
司诩揉了揉眉心,沉声道:“无事便退下。”
“臣…………”
“臣知道了。”
姜帚走出几步,脚步突然慢了下来,他愣了愣神,回眸看向衆臣,说道:“臣有一计,愿说与国相。”
“何计?”岺夅斜眼看去,只当他是胡言。
姜帚摸了摸下巴,说道:“臣昔年曾在禹国效力,对玉子骁的为人有些了解,他素有仁义之名,对待俘虏丶百姓丶兵士从来都是以礼相待。国相,臣认为可利用此事,引得玉耆二人不和,司将军借此率兵而出。”
“若他是矫饰邀名,又当如何?”岺夅问道。
“倘若如此,不是更妙了吗?他为了保全仁义之名,就算识破也不会贸然出击。”姜帚道。
“你所言,究竟何计?”司诩问道。
“可调舱埠的百姓以做防备,令百姓迁徙至舟辑,护送司将军撤离。”
“你——”
岺夅面色一惊,急忙出言:“你是想用我国的百姓的肉身作为抵挡,防止玉子骁进兵吗?”
姜帚扫了一眼,说道:“此不过是计,等司将军脱身,一切便可迎来转机,所谓弃车走林,忍一时之痛,才能成就万世功业!臣不过一心为禹国着想罢了。”
“………………”
屋内静悄悄的,司诩沉寂了许久。
慢慢的,他放下手中的玉珏,说道:“传令。”
“令百姓迁徙,护送司将军撤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