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动作轻柔地帮她脱掉鞋子和外套,盖好被子,调暗灯光。
做完这一切,他站在床边,看着她在睡梦中无意识地咂咂嘴,翻了个身,怀里紧紧抱着被子,像个孩子一样无害。
温泽栩只觉得刚刚在楼下被强行压下去的火气又有复燃的趋势。
他狼狈地移开视线,几乎是落荒而逃般地离开了她的公寓。
回到车里,他烦躁地松了松领口,降下车窗,让冬夜的冷风吹灌进来,试图冷却那一身的燥热。
然后,他摸出烟盒,抖出一根烟点燃。
猩红的火点在寂静的夜色里明明灭灭。他就这样坐在车里,一根接着一根,直到半包烟燃尽,身体的躁动和心里的无奈才渐渐被夜风吹散,只剩下满腔化不开的宠溺和“来日方长”的决心。
他知道,这场“考察”,他还得继续下去,并且,甘之如饴。
谁让她是夏若薇,而他,早已彻底沦陷。
番外:落地后的牵挂
陆氏年会结束后,夏若薇的生活节奏似乎一如往常。
航班表依旧排得满满当当,安城飞慕尼黑,慕尼黑转迪拜,迪拜再回安城。
飞行箱的轮子划过地面的轻响,仍是生活中最熟悉的背景音。
但有些东西,到底是不一样了。
“女士们先生们,我们已经抵达安城国际机场,当地时间为下午三点十五分”
夏若薇站在机舱门口,微笑着送别旅客。
十二个小时的飞行结束,身体是疲惫的,但某种难以言喻的、细微的期待感,却冲淡了积攒的倦意。
旅客散尽,她打开手机。
信号恢复的瞬间,一条消息准时跳了出来。
温泽栩:「降落平安-累了吧?车在老地方等,送你回去休息。」
发送时间,似乎恰好就是飞机轮胎触地的那一刻。
她看着那条消息,指尖在屏幕上方停顿了一秒,唇角不自觉地弯起一个极浅的弧度。
这种被人精准计算着时间、落地瞬间就被等待的感觉,陌生却又奇异地熨帖。
她回了一个字:「好。」
没有多余的热情,但他似乎早已习惯,回了个欢快摇尾巴的小狗表情。
回市区的车上,温泽栩没过多打扰她,只在她闭目养神时,细心地将空调风调小,又向司机示意开得稳些。
车停稳在她公寓楼下,他轻声唤她:“薇薇,到了。”等她清醒些,才自然地下车替她拿出飞行箱,递到她手边:“快上去好好泡个热水澡,睡个天昏地暗。”
她接过箱子,指尖不经意擦过他的,两人都微微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