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香君意外:“此情此景,你想的竟然不是诗和画?”
“满塘枯寂,瘦骨横斜,若是我府上的荷塘凋零至此,还想什么诗画,定要将它清理干净。”
徐香君又忍不住感慨,“你府上尽由你做主,不知有多快意,我院里,移走一盆兰花,婆母都要再搬一盆她爱的过来。”
“你婆母怎管得如此之宽?”
“你没有婆母,不懂婆母的心理,但凡自己的儿子太恋儿媳,她们是要管的。”何况她的夫君开年便要春闱,是非常时期,眼看儿子沉溺情爱,便忍不住担心前程何在,徐香君多少还是能理解自己婆母,因她也时常懊悔,特别是在与夫缠绵过后。
但是夫君说,不准她也成为扫兴的人。
此次出来,便是说好的,登高祈福,还是托少君的福。
徐少君以为自己二姐嫁了如意郎君,没有什么苦水,谁想到她絮絮叨叨说了一中午。
都是些婆媳之间,妯娌之间,宅门里头的各种心思与弯弯绕绕。
二姐只大她三个月,生在头年尾,她生在来年头,她俩从小长在一处,相比之下,二姐的性子更为沉稳,连她都忍不了,感到厌烦的事,换做徐少君,她怕是更难以忍受。
听她说那些,徐少君难免会想,如果当初真有机会嫁到纪家,会不会也遇到这些问题。
……
时候差不多了,姐妹俩回到宿房这边,徐少君进屋去叫韩衮出发。
一进屋,便觉闷热得很。
屋中除他的气息外,还弥漫着一股如栗子花似麝香的味道。
韩衮仰躺在被剥光了的床板上,许是他也觉着热,脱了外衣垫在身下,依旧光着膀子。
“夫君,该启程了。”
唤了两声,韩衮才微微侧头,看了她一眼,“过来,把门关上。”
他抬手揉太阳穴。声音暗哑。
徐少君本能地带上防备,不敢靠他太近,当然,更不敢关门。
他半晌又没了动静,见他似醒不过来一般,便问:“可是魇着了?”
“现在什么时辰?”
“未时末,该走了。”
他又没了动静,房中温度却似越攀越高,徐少君怕他真有什么恙,戒备之心稍减,缓缓往床架挪了几步。
“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他难耐地嗯了一声。
“可要请大夫?”田庄这里不好请大夫。
越靠近他,越觉得热意腾腾,徐少君心里咯噔一下,莫非发热了?
不料他嗖地坐起来,一把将她拉进怀里,紧箍住,抵在她耳边说,“夫人,那鹿肉壮阳之效厉害,你帮我缓缓。”
火泻不掉,没法儿骑马返程。
搞明白他在说什么,气血陡地冲上徐少君的头脸,不!
“不行!不方便……”她试图挣扎出去,怎抵得过将军的气力。
这是什么地方,空荡荡的屋子,硬邦邦的床板,青天白日!门还开着!她做不到!
结实有力的双腿困住她,大手扶在身侧,摩挲。
“只有夫人能帮我。”
怕发作起来惊动他人,徒增笑柄,徐少君忍着怒气,压低声音斥道:“夫君!我说过,夫妻之道,不亵、不狎,你不能如此对我!”
嫣红的唇一张一合,他的手滑在她的腰臀。
不是在意她的想法,他至于如此低声下气?她总是有办法激怒他,极想将她狠狠蹂躏。
早就想这么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