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我的眼神和嘴角都难以抑制地染上了几分酸溜溜的意味:“……好不公平。”
琴酒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极轻的哼笑,带着一丝玩味。他忽然倾身凑近,湿热的气息瞬间裹挟了我所有的呼吸空间:“还想再来一次?”
我想都没想就身体往後仰。
今天真的太多次了,有些超过了,我受不了了。
估计没想到每次都是最主动的我还能拒绝他,琴酒周围的气压一下子就沉了下来。我就又识相地把身体凑过去,搂着他的脖子问:“不过,大哥,你怎麽知道我在哪里的啊?”
早就知道答案的我自问自答,尾音得意地上扬:“哦~一定是因为我身上的翻译器是不是?有定位,所以你能找到我。”
琴酒从鼻腔里淡淡地“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就等这句“嗯”的我立刻笑得如同偷。腥的猫,眉眼弯弯,毛茸茸的头顶在琴酒的颈窝蹭了蹭:“嘻嘻,所以大哥就是很想我嘛!”
不管,反正琴酒就是想我了,我不接受第二种说法!
就算我知道琴酒顺着定位来找我,实际上是为了跟贝尔摩德汇合,我也要坚定认为是来找我的!
这麽想着想着,耳边突然响起今天伏特加说了很多次的感觉我今天不对劲的话,我猛然一怔。
好像确实诶,我今天一点也不对劲。
诚然,适应了黑衣组织的生活还成功地抱到了琴酒的大。腿之後,我确实比较放纵自己的性格,但是……这麽容易生气,尤其还肆无忌惮地对着琴酒本人疯狂输出,这种恃宠生娇的程度,似乎有点过分了。
再加上我总是控制不住地胡思乱想,执拗地在意他是不是“想我了”才过来,明明早就清楚他来美国只可能是因为组织的任务……
我这是怎麽了?
在我沉默思索的间隙,一直没说话的琴酒却突然有了动作。他骨节分明的手毫无预兆地探向我的额头,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贴在我的皮肤上。
我惊愕地睁大了眼睛:“大哥?”
“体温不太对,”他收回手,语气不容置疑,“量一下。”
“不能吧?大夏天的,我不会着凉发烧啊。”
而且虽然身体确实脆皮,但是我从重生到现在,还就真的没生过病。
我突然拍拍嘴:“呸呸呸,这可不能念叨。”
琴酒懒得理我的一惊一乍,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已经用内线电话叫客房服务送来了体温计,动作利落而不容抗拒地将冰凉的电子探头摁进我的嘴巴里。
琴酒看了眼体温计上的数字:“比你正常体温高了0。5℃,睡觉的时候把空调温度调高一点。”
我惊呆了:“我的正常体温?大哥你还知道我的正常体温?”
我都不知道我的正常体温诶!
对此,琴酒只是居高临下地瞥了我一眼,又是一副看狗的样子看我这个蠢货:“你的体检报告都是交到我这里的。”
我撇撇嘴:“哦。”
都不用等睡觉的时候,尽管体温升高但也就是0。5℃,对我真的一点影响都没有,可我还是老老实实地主动提前调高了空调温度。
就是等调完温度,回去找琴酒求表扬的时候,我又是一愣:“诶,不对啊!”
“不对什麽?”
“我为什麽要住这里啊?我不是应该回去和贝尔摩德一起住吗?”
对啊!最开始的规划不就是琴酒和伏特加住我和贝尔摩德的客房,而我和贝尔摩德回她片场附近的别墅住啊。
怎麽莫名其妙的,就变成我代替伏特加,住进琴酒的次卧了?
啊,琴酒的次卧我倒是常住,毕竟在日本的时候我就已经登堂入室(?),我是指入住琴酒家里的次卧了,可是这不代表我放着大别墅不住,非要……
哦,对,总统套房,我是要享受总统套房的!
我恍然大悟地拳头一敲掌心:“那没事了,谢谢大哥!”
琴酒:“……算了。”
“算了什麽?”我眨巴了两下眼睛,不用琴酒回答,就手比作话筒的形状在嘴边开始唱,“不管了,雅拉索——”
琴酒显然懒得再跟我废话,直接起身,迈开长腿走向主卧。
只是,他走了几步,又折返回来。
一只带着薄茧的丶温热的大掌落在我额间,不轻不重地按了按,似乎在确认温度是否正常。
然後,他才真正转身离开。
1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