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清如又将剩余的匕,分给其余的七名孕妇,
“这只是给你们防身用的,还请慎用。”
清如的目光逐一扫过她们惊恐的脸,声音沉静而有力,
“这匕,是让大家在关键时刻,能够给敌人,出其不意的攻击,而不是扎向自己。各位婶子、嫂子,可明白我的意思了?”
话音刚落,徐彦修的声音从旁传来,带着一丝赞许和补充,
“我妹妹的意思是,这把刀,是你们的獠牙,不是你们的终结。收好它,不到万不得已,不要让敌人看见你们的獠牙。”
徐彦修给妹妹扫平了小尾巴,又背着手离开。
清如看向大哥,用手扇了扇,这边天气有些热,大哥总是在来回的走动,他不热吗?
“族长爷爷、陆爷爷、杨爷爷、涂爷爷、黄爷爷,我琢磨了下,虽然咱们还有些储备。”
徐彦修看向身周的环境,双眉扣得更紧,
“可是,这边的情况就在眼前,也不知这干旱的范围有多大,干旱程度有多重,我决定还是将木匠工具,及铁匠铺中的东西,都取出来。”
他的目光随着话语,不断地睃巡,不时地在妇孺、老人,最后在几个孕妇身上驻留了许久,
“我想咱们要在这里停留几天,有现成的工具,咱们打造几辆平板车,这样不仅可以运东西,身子弱、体力不支的,还可以坐一坐,加快行程。”
五位老人家对视了良久,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意思,
“徐老,你来替咱们说说吧。”
徐族长被其余四位老人推出来,
“好吧,我说,就我说。彦修,我们五个都不同意,刚才张三牛也说了,这村子诡异得很。”
“是哦,刚才那个外乡人,就是这样说的,想想就有些吓人。”
一旁的乡邻,便有小声曲曲这个。
“你也知道,咱们是如何逃出来的。当初,咱们五个村子,就剩下这二百来人,不容易啊。”
“我家婆母推了我一把,才将我们母子送出来,待我再转身想拽老人家时,……”
而后,是一片压抑的哭声。这对儿母子,大概永远也忘不了这一幕。
“我们五个,都不想再出现白人送黑人,我们伤不起了啊!”
徐彦修沉默了,默默地退开,没有说什么,他又溜达了一圈。
回来时他慢慢地踱上了附近最高的山坡,站在那里登高远望。
忽而,他厉声招呼大家,
“乡邻们,大家都过来,我有话要说。”
其实大家的目光,也一直在悄悄地关注着他,此时纷纷起身围了过去,不知彦修要说些什么。
“大家也都知道了,前面就是张三牛所说的张家村。这里其一有张三年自家留在家中的木匠工具。”
“这能有啥用,顶多当个顺手的武器吧?”
下面有人小声嘀咕,道出了最现实的想法。
他弹起第二根手指,
“其二,便是铁匠铺。铁匠按张三牛的话说,无故失踪,诡异得很。可是,这里有武器、有粮食。我以为,”
“彦哥,也是这么想的啊。”
“张三牛不就是这么说的吗?听听吧,彦哥还会说些什么,我总觉得这不是彦哥想说的。”
“嘘!听着!”
“这里突降干旱,这是天灾,天气骤然出现剧烈变化也是有的。再没有更具体的事实之前,大家请不要盲目迷信。
再有,铁匠一家无故失踪,你们有没有想过,也许是铁匠一家突然得知亲戚出事,才消失了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