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立、董方听了头都大了,对视一眼,看到了对方心中的无奈。
彦修,你咋不在呢?俩人共同的心声。
“清如,你这风头出的有点儿太大了。”
“他们这么折腾,是在找你呢吧?”
唐、董二人一人一句,说到了要点上。清如轻点,
“大概是的。”
“清如,这擂台……你要咋办?躲,看今天这架势,是躲不掉的。”
“唐叔、董叔,你们二位放心,我不会暴露自己的,他们……休想找到我。”
徐清如皱皱小鼻子,
“唐叔、董叔,我觉得在这里近一个月的时间,比去年一年进步都大。我的度更快了,”
她的目光看向帐外,一片树叶飘舞着落下。
她目光下移,看到树叶落在自己盯视之处,这是准确预判了树叶的落点。
视线转回自己身上,我啥时能长大呢。
他们在这里讨论得热闹,在清如不知道的地方,魏王又召集了他的谋士们。
殿里的烛火,像一个个苟延残喘的魂。
魏王的手指,在龙椅冰凉的扶手上划过。地上,战报竹简的碎裂声,似乎还残留在每个人的耳膜里。
他扯了扯嘴角,那笑意比哭还冷,
“本王现在,只想知道,是谁拧下了魏同吴的脑袋?本王的奖赏,都不下去吗?”
没人敢接话。
那个名字,是唯一的捷报,也是最大的谜团。一个能扭转乾坤的英雄,如同蒸掉的水,再寻无踪。
“查不出来?”
魏王的声音陡然结冰,宽广的殿内落针可闻。
“还是说,功劳太大,没人敢认?”
死寂,
压抑得令人喘不过气来,谋士张平稳稳地走出来,就像一局成竹在胸的棋局。
“王爷,”
他开口,声音不大,却让所有人的目光都聚了过去,
“或许,我们都找错了。”
魏王抬起眼皮,那眼神像刀。
“我们都在找一个男人,一个将军,一个猛士。”
张平顿了顿,轻轻抛出两个字:
“倘若……是她呢?”
殿内响起一阵极轻微的骚动,
老谋士王肃干咳了一声,那声音像要把肺里的尘埃都咳出来。
“张大人,这是议事殿,不是一个军士的话,便能决定一切的地方。那样的话,与说书先生的惊堂木,有何区别。
你让这满殿的将军、谋士,情何以堪。”
张平看都没看他,只盯着魏王的眼睛。
“臣有人证。前锋营齐大勇,曾经亲自与之对战过,还目睹过她的对战,一人枪挑三人,足以惊骇世人。”
王肃微微一笑,给人尽在掌握的感觉,
“张平,你说的,我亲自看过。‘她’可没有你说得那么厉害,仅个回合,便让人打下擂台。
我不懂武,但我问了军中随行的将领,那个姑娘,表现平平。”
王肃站出来,拱手向上行礼,
“王爷,我问过前锋营的虎贲军士。他们承认,这小姑娘有些力气,可也只比平常的姑娘力气略大些,不足为奇。
说起小姑娘一人枪挑三人,据齐大勇亲口讲,当时他们已经饿得一个多月没有吃过饱饭。而这小姑娘,单看咱们当时的收缴,他们可不缺吃的。
而且,齐大勇与同伴们,不仅挨饿、缺水,还少盐,两边严重不对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