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初参与围猎,对我们不是最有利的么?
他意有所指地补充道:我那好兄长对她的心思,可是人尽皆知。
若不是严初突然出现在猎场,扰乱了裴衍幸的心神,他们照搬上次的计划怕是无法如愿实施。
沈淮之沉默片刻,终是拱手一礼,身影无声地没入树影之中。
……
严初正追着一只灰兔跑得欢,不知不觉竟闯进了一片荒僻的密林。
四周杂草丛生,足有半人高。
头顶古木参天,茂密的树冠将阳光遮得严严实实,整片林子阴冷得让人脊背凉。
这种阴森森的地方准没好事!
她二话不说勒紧缰绳就要调头。
就在转身的瞬间,她突然打了个寒颤——
这阴森的环境,不正是上次偷听密谈的地方吗?
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这几日忙着练习骑射,倒把这么重要的事给抛到脑后了。
严初攥紧缰绳,手心沁出一层薄汗。
必须尽快找到沈淮之——这看似热闹的围猎,底下不知藏着多少杀机。
可放眼望去,猎场茫茫,密林深深。
她策马转悠了半晌,连沈淮之的半点踪迹都没寻见。
就在严初像只无头苍蝇般乱转时,忽然两骑快马从她身侧呼啸而过,带起的劲风刮得她脸颊生疼。
马蹄卷起的尘土中,只飘来几句零碎的交谈。
这声音!可不就是那日在树林中密谈的两人吗?
来不及细想,她猛地一甩马鞭。
枣红马吃痛,长嘶一声冲了出去。
可惜严初那三脚猫的骑术,没追出百步就跟丢了人。
她不死心地又往前追了一程,那两人却像凭空蒸了一般。
正懊恼时,忽见前方左侧——沈淮之正俯身拾起一只中箭的野兔。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沈严初欣喜的刚要喊出声,又急忙捂住嘴。
就在她靠近的瞬间,余光突然瞥见右前方树影间寒光一闪——
那个跟丢的刺客正张弓搭箭,锋利的箭镞直指沈淮之后心!
我去!这两人是想射杀沈淮之?!
沈淮之!小心暗箭!严初的惊呼刚冲出喉咙,就被一阵突如其来的狂风卷得七零八落。
嗖——
破空声响起,箭已离弦!
严初急得眼眶红,身下的枣红马被她的尖叫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