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犯规了吧?
这种泯灭人性的东西希望成为违禁品,阿门。
严初在心底默默祷告,自然一字不差地被苏衔月听了去。
他轻笑一声,却也不计较,只道:
“那么……三日后,天香阁再见。届时,在下自会完成郡主所愿。”
“静候阁主佳音。”
一听这再明显不过的逐客令,严初立即乐呵呵的应下,几乎是同手同脚地往外挪。
“郡主且慢。”苏衔月带笑的声音自背后响起,随即朝身旁的紫衣少女微微颔,
“香荼,送郡主回沈府。”
她想说其实她自己能回去。
可被唤作“香荼”的紫衣少女不知从哪拿出一件绣着桃枝的斗篷,二话不说的盖在了严初头上。
“郡主,请吧。”
香荼的声音依旧冷冷的,却透着不容拒绝的意味,已经率先迈步往楼下走。
严初无奈从斗篷里探出脑袋,小跑着跟上了香荼越来越快的脚步,边跑还不忘回头朝苏衔月挥手,
“阁主再见”
“再见…”
苏衔月望着那抹渐远的背影,轻轻重复着这两个字,似回应,又似低喃。
……
今日阳光极好,金灿灿的光线漫过青砖黛瓦。
落在身上时像裹了层温热的棉絮,暖得人骨头都要松快几分。
严初半倚在雕花廊柱上,眯着眼望了会儿院角晒得亮的石榴叶。
这才慢悠悠地让侍从搬了张躺椅搁在院中,蒙着脑袋窝在椅子里摇摇晃晃地晒起了太阳。
一筹莫展,毫无头绪,活像只无头苍蝇——这便是她眼下状态的全部写照。
她实在没招了。
像昨天那样大摇大摆的去轩王府肯定是不行了。
且不说答应了沈淮之和离之前安分守己不搞事情,即便真的去了轩王府怕是也再得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人家轩王也不是傻的,不能把那些机密要务直接送她脸上吧。
更何况昨日她几乎在轩王府待了整整一个白天,也未见任何朝臣前来议事。
若真要商议机密,怕是得等到夜深人静时分——那就更无从窥探了。
死局,绝对是死局。
这绝对是针对她严初设的死局。
“郡主!”
严初正蜷在躺椅里闭目养神,薄毯蒙着脑袋,脑子里还在小声跟自己嘀咕,偷偷谴责那皇帝老儿呢。
忽听得院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着小望舒脆生生的呼喊,下一秒人就像阵风似的冲了进来。
鬓边的碎都被吹得飘起来,额角还挂着亮晶晶的汗珠,一看就是跑急了。
“说……”
严初依旧蒙着脑袋,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
小望舒跑到躺椅边,双手撑着膝盖弯着腰,呼哧呼哧喘了好一会儿,才终于顺匀了气。
她凑到严初耳边,声音里满是按捺不住的兴奋:
“郡主!我在轩王府外蹲了半日,殿下总算出门了,看方向像是往天香阁去了!”
“出!”
话音刚落,严初一把掀开蒙在头上的薄毯,眼睛瞬间亮得跟星星似的。
先前还瘫在躺椅上没精神,这会儿一个鲤鱼打挺就跳了起来。
正所谓笨人自有笨法,她一早就派小望舒去轩王府门口蹲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