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的和离王妃18
皇後接过宫女端上来的茶水,轻抿一口,望着站在殿内的五皇子柔声调笑道:“你今日怎麽有功夫来本宫这?朝中的事都处理完了?”
五皇子一听这话,连忙摆出一副求饶的姿势,满面笑意地说道:“政务哪有母後重要?儿臣前些日子政务繁忙多日没来拜访母後,今儿一有空闲,特地来向母後请罪。”
“油嘴滑舌!”皇後笑骂道,随即又扬起一脸欣慰的表情,“你近日忙于政务,本宫欣喜还来不及,又怎会生气?你多跟朝中大臣学习学习,别等登基了还像个小孩一样。”
“就算儿臣做了皇上,在母後面前永远都是小孩。”五皇子拱手作揖,仰视着皇後讨好道。
两人话语里的意思,俨然把皇位当成了唾手可得之物。
没等这母慈子孝的画面持续太久,殿前传来通报。一个小太监急匆匆地跑来,到皇後身边耳语了几句。
皇後眉头一皱,对小太监微微颔首,示意他将人带进来。
来人便是被捉住的洛云锦。
五皇子瞧着洛云锦的装扮,眼中浮现一丝嫌弃,冷笑道:“我道是谁呢!这不是云锦表妹吗?听说前些日子你同端王去寅州赈灾了,怎麽如今就你一个人回来了?”
洛云锦一脸恍惚地擡起头,听见询问後眼神慢慢对上了焦,面露後怕,前言不搭後语地说道:“我不知道,当时我在岸边,端王在坝上,好大的水,他被冲走了,我不敢在那多呆,就自己跑回来了。”
“自己回来了?”五皇子冷笑一声,眼底满是猜忌,见她惊慌失措,质问道:“随你同去的侍卫呢?还有你这身打扮又是怎麽回事?我可没听说过你有女扮男装的爱好。”
洛云锦仿佛情绪有了倾泻口,一连串话带着怒气脱口而出:“那些侍卫不愿回来,说是一定要找到王爷,水那麽急到哪找去,我又没办法让他们听从于我,只能自己跑回来了。”
说着,她嫌弃地扯了扯身上地男装,不耐地解释道:“一人上路,女装风险较大,于是我换了男装。”
皇後突然出声:“听说你昨日就进京了,怎麽今日还是这身打扮?莫非京城对你来说也不安全吗?”
洛云锦撇了撇嘴,一脸理所当然地说道:“我还想问呢!城门口有人严密排查,端王府前又有重兵把守,我生怕出了什麽大事,都不敢回府,硬生生在西街凑合了一天,哪有空换回女装啊!”
皇後没说信还是不信,继续问道:“那客栈老板说你不是一人在住,还有一个人是谁?去哪了?”
“我不认识他,是因为我在回城的路上用光了盘缠,才厚着脸皮问他借了些住店的钱财。我本来说要两间房,结果他非只要一间,要不是他後面突然走了,我才不会在那呆着呢!”洛云锦的话一套一套的,似假非真,却又没什麽漏洞。
皇後问了半天非但没从她嘴中问出什麽,反而被她绕了进去。若非她仍顶着端王妃的名头还有安阳侯这麽个好父亲,皇後都想直接对她用刑了。
不过皇後也没打算就这麽将她放出去,留在宫中暗暗蹉跎,哪怕她不开口,日後也能当作人质来用。
洛云锦留在了宫中,每日清晨需要去皇後殿前请安。
她头一日乖乖去了,可到了後宫女以时辰还早皇後还在歇息为由,让她在殿前石阶跪着。
她与原主都不是任人欺负的性子,没等宫女说完就直接转身走了,说是不想打扰姨母休息改日再来。之後却称赶路太急伤了腿走不动路,再没去请过安。
皇後气得摔了个瓷瓶,命人封了洛云锦住的院子,让她“腿伤”好了再出门。
宫里人得了皇後的口信,明面上不敢刻意针对,只在一日日的吃食上尽量克扣。
对此,洛云锦当然不会忍让。
膳房敢给她呈上馊了的饭菜,她便直接用脚踹开锁了的院门,提着食盒扔到膳房的大门前,指着地上明显变色发臭的饭菜,冷声道:“朱总管来跟本王妃解释解释,为何膳房送来的饭菜是馊的?是总管觉得本王妃不配用正常的饭菜,还是有人贪墨了其中的银两?此事不小,不如我们去皇後宫中对质一二?”
朱总管心里清楚,此前虽得了皇後的授意,但真闹到皇後面前,比起背景深厚的洛云锦,讨不了好的人一定是他。
他连忙搓了搓手,扬起一脸谄媚笑容,告罪道:“都是奴才的错,没检查好就让人送给了娘娘。王妃娘娘千万不要误会,奴才们哪有胆子针对娘娘啊!肯定是那送饭的宫女迷糊,送错了饭菜。”
“是吗?”洛云锦没那麽好打发,勾起讥讽的笑容,嘲弄道:“那这些坏了的饭菜装在食盒里干什麽?难不成是朱总管喜欢吃吗?”
朱总管迎着她锐利的目光,额上的冷汗都冒了出来,“这是丶这是奴才养了条狗,当成自己的孩子般疼爱得紧,习惯将一些剩下的吃食装好了带回去。没曾想今日竟然冲撞了娘娘,简直是罪该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