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深,街道上的行人愈稀少,连最后几家亮着灯的屋台也开始收拾准备打烊。
晚风带着凉意吹过,拂动了唐勿浅樱色的和服下摆和额前的碎。
灶门炭治郎看了看天色,虽然有些不舍,还是出声提醒道:
“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回蝶屋了。明天还有训练呢。”
虽然只有他一个人在训练了。
唐勿闻言,转过身来,用力拍了拍灶门炭治郎的肩膀,一副老成模样:
“加油,炭治郎,我看你骨骼清奇,天赋异禀,一看就是个万中无一的练武奇才,未来的柱级队员非你莫属啊!”
她这夸张的语气把灶门炭治郎逗笑了,他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谢谢你,唐勿。我会更加努力的!??”
几人回到蝶屋,互相道别后各自回了房间。
唐勿也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深夜的蝶屋格外安静,只有风吹过庭院的细微声响和远处隐约的虫鸣。
月光洒在石板路上,映出斑驳的光影。
就在唐勿穿过连接主屋的回廊时,眼角的余光瞥见庭院里似乎站着一个人影。
她定睛一看,只见栗花落香奈乎正静静地站在庭院中央的池塘边,月光勾勒出她娇小的身影。
她一动不动,宛如一座精致的雕像,只有偶尔被风吹起的丝证明这是个活人。
唐勿脚步一顿:
“(这么晚了,这小姑娘在这儿当望夫石呢?)”
她知道栗花落香奈乎不爱说话,本想悄悄走过去,但想到之前系统提到过香奈乎因为童年经历而习惯压抑自我,总是靠抛硬币来决定行动,不由得生出几分恶作剧的心思。
她蹑手蹑脚地靠近,在距离栗花落香奈乎几步远的地方停下,清了清嗓子,压低声音故作神秘地说:
“月色真美啊……是在等什么人吗?”
栗花落香奈乎似乎早就察觉到她的靠近,缓缓转过头来,眼眸在月光下平静无波。
她看着唐勿,没有回答,只是习惯性地从袖中摸出一枚硬币,拇指轻轻抵住,似乎要抛起。
诶诶,别抛别抛!
唐勿连忙摆手,我认为这么美好的夜晚,根本不需要靠硬币来决定要不要跟人聊天嘛。
栗花落香奈乎的动作停住了,拇指依然抵着硬币,静静地看着她。
你看啊,唐勿双手叉腰,一本正经地开始说。
你都这么大个姑娘了,要是连要不要跟可爱的我聊天这种小事都要靠硬币决定,那以后遇到更重要的事可怎么办?
栗花落香奈乎微微偏头,月光在她紫粉色的眼眸中流转。
比如明天早饭吃甜豆包还是咸豆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