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痛传来的瞬间,唐勿没有恐惧,眼中全是极度狂喜。
成了!终于……要死了!!
这念头刚闪过,求死心切的她甚至凭借最后的力气,忍着撕心裂肺的痛,又顽强地向前迈了半步,让猗窝座的手臂在她身体里刺得更深、更彻底,生怕自己死得不够透。
“你……?!”
猗窝座彻底愣住了。
他征战数百年,杀过无数人,见过恐惧、绝望、愤怒、不甘,却从未见过有人被贯穿胸膛后,眼中会流露出如此纯粹而炽热的……喜悦?
甚至还主动往前送?!
全场死寂。
炼狱杏寿郎被撞开一个踉跄,回头看到这一幕。
那双总是炯炯有神的金红色眼眸瞬间收缩到了极点,巨大的震惊和怒火(主要是对唐勿这种自杀行为的气愤)让他一时失语。
“唐……唐勿!!”
灶门炭治郎出悲鸣,几乎要晕厥过去,他无法理解,为什么这个让他心生好感的少女,会做出如此决绝的自杀行为。
“咳……”
唐勿咳出一大口鲜血,感受着生命力的飞流逝,脸上却露出了心满意足、甚至带着几分解脱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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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猗窝座近在咫尺的错愕脸庞,用尽最后气力,断断续续地说:
“谢……谢……啊……哥们……回去……给你……烧……高香……???︶??*”
说完,她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睛,嘎了。
猗窝座猛地抽回手臂,带出一串血花。
猗窝座看着血淋淋的手臂,而唐勿身体软软地倒在地上,胸口那个骇人的空洞正汩汩涌出鲜血,染红了她身下的土地。
她脸上那抹如愿以偿的微笑,在晨曦微光中显得格外刺眼。
“唐勿——!!!”
灶门炭治郎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咆哮,剧烈的悲痛甚至暂时压过了他全身断裂骨头带来的剧痛。
他挣扎着,用日轮刀强撑起身体,想要冲向那个倒在地上的身影。
他早就知道唐勿总有些奇怪的念头,尝试过一些在他看来匪夷所思的“危险游戏”,但他从未想过,她真的会……真的会在这种时候,用这种方式……
“我早该现的……我早该更认真地和她说说的!”
无尽的悔恨啃噬着他的心。
那个总是带着点漫不经心、却又在某些时候流露出深不见底孤独的少女……他还没来得及……
“系统!对了,系统!”
灶门炭治郎猛地想起唐勿曾经含糊提过的、似乎守护着她的“那个东西”。
“救她啊!快救她啊!!”
他在心中疯狂呐喊,期盼着奇迹的生。
然而,唐勿躺在那儿,一动不动,气息微弱得几乎感知不到,仿佛下一刻就会彻底消散。
那所谓的“系统”似乎并未带来任何转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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