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乎意料地没有争辩,转身就朝道场走去。
富冈义勇看着她干脆利落的背影,稍稍松了口气——至少这个继子在正事上还算听话。
然而这份安心只维持了不到五分钟。
当富冈义勇走进道场时,眼前的景象让他再次陷入了沉默。
唐勿确实在挥刀。
但她是以一种极其诡异的姿势——单脚站在刀架上,另一条腿高高抬起,双手各握一把木刀,正在同时进行左右不对称的挥刀练习。
更让人无语的是,她嘴里还叼着半个饭团。
你在做什么。
富冈义勇的声音比刚才更加低沉。
唐勿停下动作,把饭团拿在手里,理直气壮地回答:
挥刀啊。你不是说要加练五百次吗?
她指了指自己金鸡独立的姿势:
这样能同时锻炼平衡感和臂力。又晃了晃手里的饭团:
而且还能节省吃饭时间。
富冈义勇:
他第一次开始认真思考,接受这个继子是不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空间里,唐侑一边嗑着瓜子,一边津津有味地围观这场师徒对决。
看到自家老姐又把富冈义勇噎得说不出话,他忍不住吐槽:
「老姐啊老姐,你这样欺负老实人真的好吗?人家好歹是堂堂水柱诶,在鳞泷左近次老师那里修行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这么欠揍?」
他回想起唐勿在鳞泷左近次手下的日子——那时候的她虽然也总有些奇思妙想,但至少还会装装样子,摆出个认真训练的姿态。
毕竟鳞泷老师严肃起来,连他这个系统都觉得怵。
可现在对着富冈义勇,唐勿简直就像解开了什么封印。
「我算是看出来了,你就是吃准了富冈义勇性格闷骚不爱说话,才敢这么肆无忌惮地挑战他的底线吧?」
唐侑继续嗑着瓜子,「不过说真的,人家水柱大人没直接把你扔出宅邸,已经算脾气很好了。」
他想起富冈义勇那副想火又强忍着的表情,差点把瓜子仁笑喷出来:
「不过老姐你这金鸡独立双刀流配饭团的修炼法,确实很有创意。我打赌鳞泷左近次要是看到了,绝对会罚你倒立洗头三天三夜。」
道场里,富冈义勇深吸一口气,似乎在努力平复情绪。
他走到唐勿面前,伸手拿走了她手里的饭团。
吃完再练…
他的声音恢复了平时的平静,但带着威严,用正确的姿势。
唐勿看了看被没收的饭团,又看了看富冈义勇严肃的表情,终于乖乖从刀架上跳了下来。
好吧。
她接过饭团,盘腿坐在地上开始认真吃饭,总算暂时消停了。
等唐勿老老实实挥完五百次刀,天色已经渐晚。
她把木刀放回刀架,揉了揉酸的手臂,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转向富冈义勇:
等一下晚饭吃什么?
她环顾四周,我真没想到你的宅邸人这么少,除了偶尔路过的那脖子上绑着蛇的黑男,还有那个白头带刀疤的,几乎没什么人啊?
富冈义勇正在整理道具的手顿了顿。他听出来唐勿说的是伊黑小芭内和不死川实弥。
他们只是偶尔路过。
他简短地回答,继续手中的动作。
唐勿歪着头想了想:
那你平时都一个人吃饭?
不会觉得无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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